徐乘风不以为意道:“这世间事, 很多时候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想不想?” 靳燕霆沉思片刻, 忽而一锤桌子,将打翻的茶盏又砸翻了,“徐长风!你不是人!”居然教唆他觊觎自己的亲妹妹, 特么的,畜生! 徐乘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美人儿被茶水浸湿, 晕染,再也瞧不出模样, 气得没脾气,道:“子麟, 你要是阳火旺, 可以让姑妈给你挑几个通房丫头泄泄火嘛,何必在我这撒气?” 靳燕霆恼的要揍他,被徐乘风腆着笑脸拦住, “开玩笑,开玩笑的。” 靳燕霆觉得自己今晚确实火气旺了些,心内思量着回去练剑去火, 徐长风又把他叫住, 道:“不过, 子麟, 我们一直说阿寻是你妹妹,那是基于姑妈是这般认定的。可我又想,以老王爷的性子, 阿寻要是他女儿,他不可能不管吧?就算他再马大哈,子嗣这种事,轻忽不得。太后素来偏心,就算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也不可能如此漠视亏待阿寻。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你娘误会了什么?” 宛若醍醐灌顶,给已然放弃挣扎的靳燕霆又指明了方向,他忽得转身,眸光闪了闪,“你的意思是,关于阿寻的身世,我应该当面问我爹?是了,不管怎样,要是他的孩子,他不能不管。若不是……”他忽而笑了起来,大力的将徐乘风一抱,“徐乘风,你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 靳燕霆脚步轻快的走了,留下徐乘风摩挲着下巴,暗自懊恼嘀咕,“我是不是,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哎呀!管不住我这张嘴!” ** 次日,靳燕霆火速将朝中一应公务处理完毕,借口北方局势不稳,匆匆启程,去了北地。 萧国与赵国酣战不止,大晋朝臣亦惶惶难安,靳燕霆此去虽有私情参杂其中,其主因还是为国分忧。 只是他这边才走,太后又听说云州地界出现十世达摩舍利子,太后笃信佛教,曾多方寻求这枚舍利,如今听说了焉有不寻访的心。只是这桩大事交给谁都不放心,最后她亲自指定了了素有才名的徐乘风。 太后催得急,徐乘风没敢耽搁,当日下午,草草收拾了行李,便启程了。 临行前,除了一再交代徐昭看牢了薛春,又让他守好家,万一有个什么变故,第一时间通知他。碎碎念,将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都交代了一遍。 可人都走了,路上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直觉素来敏锐,因此这一趟路走的心里七上八下。心里暗暗计较,赶紧寻了那舍利早早回来方为上上策。赶路也赶得益发急了。 果不其然,中间只隔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就出事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二天晚上出的事。 薛春死了,还是死在楚寻的房里。 楚寻早上起来,看到一个人躺在她房里,她还用脚踹了踹,骂了句,“好狗不挡道!”结果第二脚踹过去,就看到早就死僵了的薛春。 夜里,楚寻是听到动静了,不过她懒,察觉不到杀意,也就没管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她呢。 薛春死了,楚寻被投入了大牢。 朝堂内吵翻了天,不成想,下午安城那边就得到了消息,薛玉杰估计是又痛又急,气疯了,写得奏折满篇都是脏话! 薛玉杰一会要油烹了凶手,一会又要生吃了,又骂大晋皇帝是吃屎的,他好好的弟弟被大晋皇帝扣在京城,如今却丢了性命,皇帝是要逼他造反么? 当然,被骂得最凶的还是丞相,薛丞相祖宗八代算是倒了血霉,各种圈圈叉叉,不堪入目! 可谁叫薛玉杰是个莽夫。众人毫不怀疑,要是薛玉杰此刻有一战之力,恐怕顷刻就会挥旗攻入皇城。 满朝文武,要么被气得眼红脸绿,要么被吓的神魂不安,生怕薛玉杰一时想不通,投靠了别国,那大晋作为腹地,怕是要真的遭受战火之灾了。 当然也有好战的,请求带兵,怒火高涨的要灭了薛玉杰那厮。 他们这边吵的闹哄哄,就没一个人想到。薛春早上才被发现尸首,傍晚的时候薛玉杰就发难了。安城距离京城足有千里远,莫非薛玉杰有那预知未来事的能力,早就知道自己弟弟会死在楚寻手里? 且说,朝廷吵得闹哄哄,但不管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