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重新将她反转了过去,他还想再来一回,不,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整夜都不知疲倦。 “那妾身往后,可不可以想回家就回家?”黑暗中,怯乎乎的小王妃低声说:“您是能行的,肯定也不止妾身,假以时日,在别的女子身上,王爷一定也能勇猛非常。看在妾身这般待您的份儿上,咱们能否……和离?” 便和离,她也能自己带着壮壮一起过,总比等着这男人将自己杀了强啊。 裴嘉宪喘息着,又于罗九宁的面颊上吻了吻,才算冷静了下来。 他想起来了,今夜裴靖要来劫人,他真正要对付的是裴靖啊。今夜才不过是他的开始,他还有很多次的机会去寻求这种快慰,但此刻,他确实得走了。 坐了起来,亲自点上灯,勾起暖帐坐在床头,此时再看罗九宁,比之洞房那夜掀起盖对来的时候,似乎又有了些不一样的味道。她两颊还染着嫣红,一脸怯生生的讨好,胸前掩着一方藕色的肚兜,那两团春光,真真晃眼欲灼。 “阿宁,便和离了,你也作不了太孙妃,不止太孙妃,东宫之中人心险恶,你若离开孤,不会有好的去处?” 所以,他不让她出门,一直以来,都是为防太子妃的手长,伸到洛阳来。可是罗九宁不懂这个。 她咬牙半晌,鼓起勇气来,又道:“可我还是想和离。” 裴嘉宪依旧在笑,卧在床上的王妃胸前只掩着只肚兜儿,两肩圆嫩玉润,圆生生的脸儿,倒叫裴嘉宪有些后悔,他方才该点着灯,至少该看看当他狂颠乱动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样子。 “阿宁,你可知道郑氏为何如今乖觉了许多?”裴嘉宪忽而就柔声的问着,弯了腰,像看个孩子一般。 罗九宁抿着唇摇头,泪眼花花的。 “那天夜里,陈千里差点就吃了她的狗。”裴嘉宪欲言又止,见罗九宁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又道:“虽说千里不曾吃她的狗,但是,打断了她两条腿,所以这一个月来,你瞧她静悄悄的,多乖觉。所以,阿宁,你要知道,呆在这王府之中,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虽于裴嘉宪来说,不过一句唬人的话,可罗九宁瞬时就信了个真。 郑姝可是皇后的娘家表妹,他居然说打断双腿就打断了她的双腿,那将来万一那点子触怒他了,自己不是必死无疑? 罗九宁还想说什么来着,忽而,外面传来一阵阵的犬吠之声,裴嘉宪按止着罗九宁静坐了片刻,道:“你且躺着,我先出去瞧瞧去。” 罗九宁心有不甘,又唤了一声:“王爷!” 裴嘉宪回过头来,便见她跪在床上,两截玉臂还露在外面,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裴嘉宪笑了笑,看着她怯生生的样子,很想过去吻她一吻,但到底年纪在哪儿,终是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只待他一走,罗九宁便跳了起来。 原本,她以为洛阳城的乱子,会是在明天,却没想到,居然是有今天夜里。 把奶妈唤了来,当着自己的面儿,叫奶妈把小壮壮给弄醒来,命她饱饱儿的给孩子咂了一气的奶,这才道:“奶妈,我听着你有些儿咳,壮壮这儿,我得换个新的奶妈,你先住到茵草斋去,等咳嗽好了再回来,可否?” 奶妈撇了撇嘴,吸着鼻子道:“娘娘,我不过是吸了吸鼻子,您要觉得会染给孩子,我此刻就吃药,新来的奶妈怎能如我一般好用了?” 要说壮壮这孩子是真乖,平日里不哭不闹的,奶妈姓王,是个自己的孩子出月子就没养大的妇人,婆家丈夫又因她带没了孩子,成日的打她,也是偷偷儿跑出来作奶妈的,生怕罗九宁自此要不要自己了,而她也是疼壮壮疼的仿如自己亲生的一般,望了半晌的孩子,抹着眼泪出去了。 抱着孩子坐了半晌,苏嬷嬷就进来了:“娘娘,听着外头似乎有乱似的,奴婢怎么听说,咱们北院那边起了火,也不知道王爷率着人可把火灭了否。” 只要火烧起来,这府内先就乱了,那是肯定的。 罗九宁拿裹单将孩子裹的紧紧儿的,连忙道:“既起火了,肯定得灭呀,嬷嬷您怎的还在此干着着,不去灭火呢?” 苏嬷嬷拍了自己的脑袋一把,道:“可不是嘛,瞧我这脑子。” 说着,她唤上苏秀和杏雨,并二院里一帮子的丫头们,抱着铜盆炭盂并花壶,一众人就全去灭火了。 如今恰值冬日,四处全是干透了的枯木枝子,火只要燃起来,想要把它灭了可不容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