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来越难搞,难道我现在年纪大了,下巴稍微尖了一点,已经一点不像包子那么可爱所以遭到深深的嫌弃了吗?不会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下巴实际上还是圆鼓鼓的,怎么也才十六岁的年纪,不管身量还是音量或者脸蛋,都是萌萌的呀。怎么就不吃这一套呢? “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大水冲了龙王庙……” 他腾出一只手搂住我的腰,以防我掉下去,却又再次严肃声明:“下去!” 现在下去就是作死好吧!我两手努力搂住他的腰身,晃来晃去。 “哥哥……哥哥……” “景、姑娘……”王瑾诲快步进来,身影一滞,急急转过身。 “王三少爷走得可真快。”尾随而来端着一盘水果的平月一脸诧异:“您不是来找小姐的么?噢,这就回去了?那您慢走。” “喝吧,过会凉过头了。”景池珩风轻云淡地将手中的瓷碗放到美人榻旁的小木桌上,把我从身上扯下来,声音淡无感情,语气却像是在问下属:“何事?” “景兄也在,”王谨诲这才走近几步,脸颊却又红晕,礼貌道:“时至百花盛开之际,我家城郊有一处花园子,每年这个季节,挑着天气好的日子,家中兄妹都会去那里赏花。想问景姑娘想不想去?景兄是否有空同去?” 别闹了,这货鲜少出席各类宴会,除非不可避免的重要场面,否则不要期望看到他片刻身影。至今为止叫他出现过的场面,我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这在一个盛行宴会的大环境下,叫很多人惊讶且佩服。说实话没什么好佩服的,他这人就是纯碎的高冷,谁都瞧不进他的眼。 他问我:“要去么?” “去!当然去!”咽下嚼碎的蘑菇,我露出期待且兴奋的神色,又问:“你做的?” 他脸一沉:“你说呢?” 我痛心疾首:“平月你做菜的手艺跟两年前没什么差别。回头好好练练,我看下个月的工钱你不要领了,下下个月的也不用领了。什么时候把菜做好吃了再领。” 平月眼泪汪汪:”这能怪奴婢吗?奴婢冤不冤,再不济也不至于回到两年前刚进府的手艺。您昨儿上午还吃了奴婢亲手做的一桌丰盛早膳来着,这才隔夜就忘得一干......” 她话讲到一般硬生生止住,缩到角落里,不敢再多言一个字。 我这才想起王瑾诲已经被晾在一旁许久。 “你继续。” 他未因方才的忽略而心有不悦,脸上洋溢着暖暖的微笑,温雅道:“我家城郊的花园子与望仙楼离得近,那儿的菜色举玉陵闻名,景姑娘可以过去尝尝,十分美味。” 我两眼闪过一道明晃晃的金光:“什么时辰出发?”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如果景姑娘无他事,随时可以。恰好我们可以一同过去,马车已备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我迫不及待从榻上跳下来指挥平月:“收拾衣服咱们这就走。” 她却不敢动,低头恭敬问景池珩:“您看……” 他淡淡地撂下一句话:“注意安全。” 到了王家的花园——锦园。 原来是这一处,昨天我游湖的时候就看到了,占地面积很大,后面是一座山。与爱情湖要相对应有是望仙楼,暖玉阁。侧面有梅楼,茶馆以及一些大商铺。 我下马车,对面来了一辆马车,珠帘缓缓揭开,先露出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而后是樱粉色薄纱,酥胸半露,最后一张寐含春水的鹅蛋脸,精致妆容,头发散散地挽着,斜插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 我咳了几声,问旁边同样看着曼妙女子的王瑾诲:“这么美的姑娘,是你家里的姐妹?”看着一点不像。如果是,母方的基因得有多强大,毕竟王慎之的长相凭良心讲不是一般的不好。 王瑾诲微微笑着道:“她是暖玉阁的姑娘,流樱。” “三公子。”裙摆曳地三尺有余,流樱款款而来,低头浅行了一礼,线条优美的颈项锁骨以及傲人酥胸竞相入眼帘。 我打了个哆嗦,这个叫什么来着,天生尤物。 王瑾诲扶起流樱,笑着道:“想来也只有二哥能请动你了。” 流樱起身,薄纱拂动,淡色纱中,紧致内衬将浑身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娇笑:“三公子说得哪里话,若是您邀请,流樱难道还会不来么?”笑意盈盈间转而看向我,“这位妹妹是……” 不低头胸前已经够波澜起伏,一低头,大好春光让人直接一望到底。 我为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回头定要多吃木瓜。 王瑾诲见我不答,便替我回答了:“她是近几日家中的贵客,景姑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