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黑后景池珩再回来的时候,凌似云被他派去救治奄奄一息的左柘。 多次揣摩过左柘的模样,尤其在与师姐交谈并且深思之后,这位把宁娴利用的团团转的禽兽究竟长得什么摸样,到底是像方卿雅那么貌美如花,还是像絮然那般温润如玉。我忍不住好奇心在方卿雅的帮助下偷偷观摩了这位把边疆之地搅和得一团乱又还得宁娴吃苦受累的人,发现他浑身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到看不出长相如何。 方卿雅踢了踢昏死过去的左柘,说其实不用非要看五官如何,缇缇你瞧他一张国字脸型就知道肯定没有我俊美。 “住脚!你再踢他,好不容易给救活一口气的就要被你踢死了。”我白了他一眼,又道:“茗馆的小倌都没有你俊美,整个京都属你最俊美。” 方卿雅叫嚣道:“小倌岂能跟我比!” “不能比!不能不!”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小点声,别把你爹给招来,要不然你又得挨打了。” 方卿雅点点头,反手搂住我的腰身,道:“我多抱一会儿成么?” “你作梦!”我伸手就要推开他,他却反而把我抱得更紧,炙热的呼吸近在耳旁,低声蛊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很想再次推开他,却又有点不忍心。 “哎......要抱也成,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是地牢诶......” 方卿雅迟疑道:“但出去后,缇缇真的会让我抱么?” 我胡乱答应:“真的!真的!” 方卿雅不舍地松开手,我飞快地转身,景池珩却站在地牢入口处,目光清冷地望着我。 ☆、收尾 被拉出地牢时,我手脚僵硬四肢冰凉。方卿雅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魂不守舍地怎么了。我故作困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想回去睡觉。 “拥抱呢?说好的拥抱呢?”方卿雅失落之余忽地精神亢奋,“困了我抱你回去。” 我咬了咬牙,莫名气愤道,“以后别再动手动脚!” 话一出口他呆愣不知所措的神情瞬间让我在气愤之余又萌生愧疚,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境况,最终我只得默然离去。 他却跟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不抱就不抱吗?怎么生气了呢?那我以后不抱了,你别生气行不行啊——” 我停下脚步,回头,“是不是傻?难道听不出我是在拒绝你拒绝你吗?” 他笑,执念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同时有两位准求者,难免被我拿来稍作比较。无乱样貌还是品行,俩人都毫不逊色,除非论出身门第,毫无疑问方卿雅更高,但这一方面恰恰是我最不用在乎之处。因此我完全没有足够的理由放弃与韶絮然的婚姻。凌似水却建议说其实方卿雅生性活泼风趣,更适合我的性格。 坦白说,连像景池珩那样性情难以捉摸的人我都能相处数十年。还有什么样性格的让我适合不了。在我看来,只有我是否愿意去配合,没有适合不了这种的说法。 这日云堇再次乔装登门,却不是偷偷与我交谈,而是在与凌似水交谈,她放弃宁娴带出岭南的计划,准备把宁娴交给景池珩。 我长舒一口气,“师姐你终究愿意相信景池珩。” 云堇道,“与其说相信他,不如说相信你与宁娴的交情。” 凌似水幽幽地道,“应该不止如此。” 我:“嗯?” 凌似水单手抵着下颔,对云堇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查找一个人?女人。” 云堇眼睑轻轻一动,“已经找到了。” 她们所说的竟然是左柘的心上人,一名娇滴滴的姑娘。在凌似水的安排之下被云堇带入地牢时放佛对一切都毫无所知。路上云堇看她的眼神犹如片片利刃,把她吓得整个人都在不住地打寒颤,像受到惊吓的小兔子,着实惹人心疼。 可只要想到受苦受累的宁娴,我就丁点都心疼不起来了。凭什么你被保护得对纷争事端一无所知,而宁娴却被骗的出生入死流汗流血,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