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下巴:“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我现在偏心楚随?” 宁娴从地上窜起来:“我这是就事论事啊!” “我也是就事论事啊——” “哎我这暴脾气,你现在是要跟我吵架吗?我是方雅柔么我得罪你了吗?我看你不仅对方雅柔不满意,谁嫁给景池珩你都不会满意的吧?”宁娴绷着脸甩下一句话,“还有你对韶絮然也不过如此,看着也没有多喜欢。干脆你和他别成亲,跟景池珩,你们俩兄妹过一辈子算了。” 她这翻气话直接导致我接下来一连数日精神更加不济,受絮然之邀去东郊游玩心不在焉到极致。最终被沉重担忧的他中途送返回府。 而这几日方雅柔未曾出现,景池珩也大多在书房或者院中看书,一切又像回到从前。唯一不同的,便是我与他都即将婚嫁。 与此同时,老管家看我的则眼神一天比一天忧愁,最终忍不住念念碎,“小郡主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不方便讲给世子听可以讲给老奴啊,老奴一定想尽办法帮小郡主解决烦心事。哪怕是老奴解决不了的事,小郡主还是可以讲出来的,多个人分担就不会那么烦心了啊。” 景池珩翻了一页书,道:“有什么事是不方便讲给我听的?不方便讲给我听的,能方便讲给老管家你听么?” 我躺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拿了几颗葡萄塞进嘴里。 老管家压低声儿道:“世子您明明想问得不得了却偏偏忍着不问,老奴只好给您代劳了么不是。” 我又听到轻微的翻书声,后面传来景池珩温温的嗓音,“是韶絮然让缇缇不高兴么?” 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事。 能够让我精神不济、郁郁不欢的除了你还能有谁?无需悉数过去的种种事迹,单是这几个月来,所有令我不高兴之事九成与你密切相关。 没有得到我确切回答的景池珩破天荒地没有深究细问,而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方卿柔被我戏弄的事。 “不喜欢方卿柔?” “咳咳咳......”我忙不迭吐出咬了一半的葡萄,很快有一只宽大的手抚在后背轻轻拍打,“你听谁说的?这都谁造的谣?” “楚随。” “胡说八道!”我气急败坏地跳下榻,衣裙扫落一地晶莹圆润泛着水泽的葡萄,脚底一滑险些摔倒,他眼疾手快接住我的身子。 “你别听他胡说他懂什么啊他!”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帮楚随说好话并且明天必然要登门楚府让宁娴好好教训楚随要他以后再也别在景池珩面前露嘴。 我被他搂抱在怀中,眼睛扫了扫四周,老管家不止何时已经不见,不由地心惊胆战,却又不知在心惊胆战什么。 “看来楚随说的是真的。” 我默了片刻:“对,就是不喜欢她,你要怎么着?”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指腹摩擦着我的手心,文不对题道:“我也不喜欢韶絮然。” 我眨了眨眼睛:“你从头到尾就没有对他满意过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不用强调真的。” “楚随说你喜欢我,这是真的么?” 我彻底说不出话,若非手中的触感那么真实,还以为此刻身处于一个荒唐至极的梦境中。 “不管怎么样,”他低首,从未有过的凝重与真诚:“我爱你,缇缇。” ☆、不舍 他说,想了很久,始终不能确定我的心意,即使现在仍然不能确定我是否喜欢他。即使今日之后我会因为无法接受而逃避,可他已经做不到再逃避。 他说,韶絮然不如我了解你的一切喜好,势必无法面面俱到,我该如何放心。可他若能做得比我更好,我又该如何放心。明明我可以把你照顾得很好,为什么要担惊受怕把你交给另外一个人照顾。 我磕磕巴巴问你这是舍不得我? 他却亲吻了我的额头,说,对,舍不得,很舍不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