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置可否。 庞飞虎这个班头当真是没话说。 郭业坐在庞飞虎身边,举杯对他说道:“班头,这些日子多谢你对我的照顾,属下水酒一杯敬班头,提携之恩铭感五内。” 庞飞虎哈哈一笑,对着郭业举杯相碰,咕咚一口灌完,然后说道:“心照不宣啦。郭业,你是块好料子,好好干。” 郭业听着庞飞虎的话,心中暖意洋洋,刚想对庞飞虎再说几句煽情的话,突然—— 隔壁包房传来一阵觥筹相碰的喧哗之声,吵得郭业等人耳朵聒噪,头皮发麻。 “哈哈,整个陇西县城也就醉仙楼的烧鸡最是地道,唔,好吃!” “那可不呗,你小子以为醉仙楼是街边的破烂旧事啊?这一顿饭没个半两银子可下不来。” “刘二说得对啊,不过属下以为能够在咱秦捕头手下办事,才叫福气,大家说是吧?” “是,是啊……” 一时间,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话此起彼伏,闹腾得整个醉仙楼二楼都能听见喧嚣。 郭业这边包厢中人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因为从隔壁传来的动静和说话,掰扯着脚指头都知道隔壁的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 秦捕头? 不就是捕班捕头秦威和他手下的几名心腹爪牙吗? 郭业更是心中暗啐,真是流年不利犯了太岁,吃顿饭还能和秦威这个混蛋碰到了一块儿,还是两隔壁。 不过庞飞虎却没有这般想,而是脸色泛起一丝笑意,轻声说道:“果然没有算错,每个月的这个时间,秦威肯定会在这儿和手下吃饭。” 呃?听到庞飞虎喃喃自语的郭业不由一愣,难道今天班头来醉仙楼吃饭为的就是等秦威? 不待他琢磨透,庞飞虎已经将郭业拉扯起来,说道:“走,趁着秦威在醉仙楼吃饭,我豁出这张老脸年替你说和说和,以后都在一个衙门办事,抬头不见低头见,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止郭业,就连朱鹏春,程二牛,张小七等人乍然失色,原来庞班头还有这个心思。 众人看着郭业的眼神都不禁有了一丝羡慕,看来庞班头对郭业可不是一般的器重啊。 唯有朱鹏春心中暗暗自喜,不禁大呼道,老子知道内幕,老子知道郭小哥不简单,嘿嘿,后面还有县尉大人哩…… 郭业蠕动着嘴唇,心中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庞飞虎竟然对他关心若斯,也是啊,头上老是悬着秦威这把铡刀,干什么心里都有个疙瘩,不得劲儿啊。 于是在庞飞虎的拉扯下出了包厢,朝着隔壁秦威等人的包厢走去。 吱呀…… 庞飞虎一进秦威包厢,赫然可见,秦威正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和自己三五个心腹爪牙喝着小酒啃着大鸡腿。 在房门打开的一霎那,秦威也发现了庞飞虎和郭业这两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两人突兀的闯进来,着实让秦威和几名爪牙大大吃惊。 捕班和皂班向来不和,这在县衙里头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秘密,捕班捕头秦威自恃县尉谷大人宠信,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与皂班班头庞飞虎心中素有芥蒂,这也是众所周知之事。 今日庞飞虎不请自来,秦威和几个手下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特别是身后还跟着郭业这个秦威不待见的小衙役。 随即,秦威将手中啃到一半的鸡腿往桌上一扔,阴阳怪气地哼哼道:“哟,庞班头真是稀客哈,竟然能在醉仙楼这种地方看见庞班头,啧啧,你们皂班啥时候也富裕到随时都能下馆子的地步了,长见识了,哈哈,长见识了哈。” 这话一出,庞飞虎神情瞬间一滞,本来还有些笑意的脸色突变,青红掺杂委实难堪。 秦威这么赤裸裸地奚落皂班的穷困拮据,作为一班之头的庞飞虎能开心到哪里去。 不过他知道自己今天是为了郭业之事而来,不能轻易发怒,于是抑制住心中的愤慨,勉强笑道:“让秦捕头见笑了,我和弟兄们在隔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