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威。 郭业的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但是头却没有回。 只听刚才还一脸和气的马元举冷哼一声,然后对着郭业的背影森然道:“你以为本官是想假借你们皂班的手,给谷德昭那个龌龊之人下绊子,好见你们窝里反吗?” 郭业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否认,显然默认了马元举的问话。 见着郭业的表态,马元举勃然大怒,沉声喝道:“我呸,小小衙役,竟然如此低看我马某人,哼……” 再次一记冷哼,但在郭业听来却如三月初春的阳光倘佯在身,舒服的不行。 照马功曹这么说,难道幕后黑手不是县尉大人? 靠,你倒是说清楚呀,说话留半截,这不是吓唬人吗? 随即,缓缓回头调转身子,摆出一副我错了的表情嘿嘿笑着,然后佯装扇打着自己的嘴巴,忏悔道:“瞧我这鸡巴德性,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然如此看低了马功曹,我该死,我有罪,还望功曹大人恕罪,您大人有大量哈……” 嘶…… 马元举见郭业这小子翻脸比脱裤子还快,不禁气绝,然后斥骂道:“无赖嘴脸,不学无术!” 待得郭业坐了下来,马元举拿起桌边酒盅想自斟一杯酒,可发现酒盅里已经空空如也,随即停下了手中动作,与郭业说起正事儿道:“自当今陛下登基以来,四海承平,百姓安居乐业,这陇西县城早无匪患存在,这青天白日的,哪里会有什么山匪的存在呢?更别说一下尽屠大泽村三百余口无辜百姓了。” 郭业听罢,这也是他之前一直疑虑的,既然不是山匪所为,难道是他人假扮的不成? 不过他没有插话,而是侧身倾听静待马元举的后话。 他现在就弄清楚秦威后面的那头大老虎是谁? 这头大老虎与秦威敢活活烧死白记药铺上下七八口,敢尽屠大泽村三百余口,到底是想掩盖住什么事情的真相?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事儿,小不了。 马元举看这小子到现在还沉得住气,没有想象中那般坐立不住急急追问于他,不禁点头道:“不错,不错,到现在还能忍住心中疑问,看来本官没有找错人。” 随即,马元举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出了真正的幕后之人,还有事情的真相。 马元举越是往下说,声音越是低沉,暗合着郭业听后的心中惊骇,此起彼伏。 “靠!” 郭业听完马元举说完最后一个字之时,不由从嘴中咬牙蹦出七个大字来:“马功曹,你坑爹啊!!!” 马元举不知坑爹为何物,但是从郭业有些惨白的脸色中看出了郭业此时心中的震撼。 饶你小子心性再好,再沉得住气,不也喝了本官的洗脚水么,哈哈…… 能让这个不学无术的小衙役暗暗吃了这么一个闷声大亏,马元举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一股成就感不知为何油然而生。 郭业默不作声抬眼看着马元举,发现这个穷酸的笑意中仿佛有种智珠在握,老狐狸吃定了小狐狸的味道。 晚了,晚了,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即便自己想从这个旋窝中撤离,对方肯定也不会答应了。 娘的,郭业心中不断暗骂自己,我刚才就应该径直出屋,不该再次返回,来这趟浑水啊。 唉,操蛋的,好奇心害死猫,莫名其妙地就被马元举这个贱人给诓上他的贼船来,真心不甘啊! 马元举取笑完郭业,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到郭业跟前,轻拍他的肩膀,道:“郭业,本官只是一个九品吏员,手中没有可供差遣的人手,这才找到了你,希望借着你们皂班的手将陇西县城那个大祸害绳之以法,铲除殆尽。” 郭业满脸的不甘心,顾不得冒犯,突兀瞪着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