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财主现在一边恋恋不舍地抚摸着手中这块玉佩,一边哼着蜀中小调,心里更是一边寻思,是不是可以借着自家姑爷的这番势头,将吴家的生意再做得大些,多开他几家铺子,然后缓缓图谋其他几个县。 在有生之年,让老吴家光耀门楣,让老吴家做上益州府第一首富的位置。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现今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他,又如何会看重区区一个陇西首富的虚名呢? 即便现如今在陇西城,老吴家还是半桶水,还未在陇西县做到第一首富,但是吴大财主相信,有郭业这位好姑爷在,这是早晚的事儿。 现在自己的格局要放宽些,脚步要迈得大些嘛! 爽! 别说未达到,便是想想这事儿,吴大财主都不禁久旱之下干渴之人如饮甘露般,就是一个字:爽! 蹭蹭蹭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吴茂才被惊醒之下抬头望去,只见平日里手脚不利索,老胳膊老腿儿的管家福伯此时竟然脚步如飞,朝着客厅里头跑来。 人未进到跟前,嘶哑老态的嗓门就传来了,哀哀之中犹如报丧。 “老爷,老爷啊!大事不了,大事不好哩!” 呼哧呼哧~~ 福伯干哑的声音嚎完丧之后,这才跑到吴茂才跟前,满脸的惊慌喊道:“老爷,完了,完了!” “完个球,老爷好着呢!” 吴茂才被福伯这么不应景儿的哀嚎给惊到了,立马起身一脸没好气地看着福伯,皱眉问道:“福伯,你是咱们吴家的老人了,咋办事还跟毛头小伙似的,毛毛躁躁的呢?要知道,咱们吴家已是今时不同往日,咱家姑爷可是堂堂八品的……” “我的亲亲老爷唉,别整这些没用的了,咱们家的几个铺子都被人砸了,店门砸的那叫一个稀巴烂啊!” 我草! 这下吴茂才也稳不住了,刚才那得瑟意淫劲头陡然消散,急急问道:“咋回事?谁他妈吃了豹子胆,敢在陇西城中砸我老吴家的铺子?报官了吗?” 吴茂才一连三问之后,福伯总算是喘完了气儿,静了心,苦巴巴地摇头道:“老爷啊,报个啥官啊!砸吴家铺子的就是衙门里头的捕快,就是那群差老爷干得哩!” 我去~~ 官差砸吴家的铺子? 吴茂才更是一脸气急败坏相,鼻孔吭哧吭哧喘着热气儿,这不是孔夫子庙里,你玩焚书坑儒吗? 难道这群官差不知道老吴家的来头吗? 当即对着福伯吼道:“那几个掌柜都是死人啊?老子花重金聘请他们来看着铺子,难不成他们就干看着官差砸店,不会告诉那群官差,这铺子是兵司大人,六县团练使郭业大人的老丈人开的吗?” 福伯苦涩地摇头说道:“说了,老奴也在当场,苦口婆心地求那帮差老爷莫要砸,说这是郭兵司家的铺子。可人家不管这个,还说,还说那啥……” “啥啥啥啊?赶紧的,啰嗦个甚!” 福伯心虚地看了眼吴茂才,最后艰难地吐道:“领头的一个瘸子,好像是个捕头,他说知道是郭业这杂碎家的铺子才要砸,而且还要狠狠砸,砸得姥姥都认不出来。” 娘唉! 吴茂才身形一晃,差点没被福伯的话给击倒在地,咋回事? 这群官差明明知道这是郭业是老吴家的姑爷,咋还要明里对着干,拆吴家的台呢? 莫非咱这位便宜女婿——郭业,又罩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郭老憨问问到底咋回事! 于是乎,吴茂才冲着后堂喊道:“秀儿,秀儿,赶紧陪爹去趟你公公婆婆家!” 这时,吴秀秀的贴身丫鬟春香碎步小跑出来,对吴茂才禀报道:“老爷,小姐出去了,说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