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摇头说道:“那你就错了。如果他们任凭张小七暴尸荒野,任由野狼分食,不管不问,小哥我才轻看了他们。张小七虽然背叛我,背叛弟兄,但好歹也是从陇西县城一起出来的人,也是我们郭家班的老人。如果他们连这点香火情都没有。以后,我还怎么敢将大事相托于他们?” 赵九丑好像从话里听懂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又似反问道:“我懂你的意思了,难怪关鸠鸠一开始不同意厚葬张小七,庞飞虎却说,你不会责怪的。” 郭业听罢,想象着关鸠鸠当时的表情,肯定是唯恐惹祸上身,失了自己的信任呗?这倒符合关鸠鸠的性格。 至于庞飞虎嘛? 郭业放声一笑:“哈哈,不愧为我的老班头,还是他最懂我。” 赵九丑无言,沉默以对。 郭业又想起赵九丑提及的,关于昨夜荒野之外,手段冷酷,两招格杀张小七的甘竹寿。 于是问道:“甘竹寿那吊死鬼有何异常?” 赵九丑摇头,道:“没有任何异常,好似昨晚压根儿就没发生过那件事一般。而且,厚葬张小七之时,他也去了。” 唔? 这吊死鬼倒是心理素质很强啊。 随即置之一笑说道:“既然他不愿意提,那这个屎盆子只能扣你这儿了,呵呵,这甘竹寿倒是越发有意思了。” 赵九丑一直不解郭业为何不刨根问底,将甘竹寿的身份查个水落石出。 颇有些担心地说道:“此人,沉默寡言,手段凶狠不失果断,这种人放在身边,你就不觉得危险么?” “有什么好危险的?” 郭业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我知道甘竹寿手上功夫不赖,却一直甘心在陇西县城当个皂隶,而且连与人拼杀都藏拙,说明此人肯定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故事。我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既然甘竹寿对我没有不轨之意,还肯甘心为我办事,任我驱使,我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言罢,仿佛很是笃定地说道:“而且,昨夜之事被你知晓后,他还能泰然处之,说明他心无邪念,问心无愧。我猜吧,不用半个月,他肯定会跟小哥我袒露心迹,说不定还能将自己的来历交底呢。” “不拘一格降人才嘛,哈哈!” 赵九丑听着郭业这逻辑分析,不由一阵巨汗,胆子还真够大的,真是什么人都敢用啊。 在他看来,郭业的用人手法,的的确确是不拘一格。 就拿自己来说吧,山匪出身,还与郭业拼斗厮杀过,而且并非最早的郭家班嫡系。没成想,郭业竟然最信任的还是自己。 赵九丑寻思来寻思去,再一次的无言以对。 最后只得悻悻说了一句:“你,真是个怪胎!” 郭业见着赵九丑吃瘪,好似格外痛快,满脸地自得其意,打趣道:“怪胎就怪胎吧,反正小哥我如今……等会,好像有人冲这边赶来……” 说着,将头侧向图瓦城方向,猛然站起眺望着赶来的路上。 赵九丑随之而然地站起,叮的一声抽出肩上背的大刀,起刀式摆出,准备迎敌。 哒哒哒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 陡然,郭业看清了坐骑之上来人的面貌,原来是程二牛这小子。 同时,程二牛挥动马鞭,不惧山路陡峭,快马赶来,近了之后也发现了郭业和赵九丑的行踪。 舞动手臂高喊道:“小哥,小哥,留步,等下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