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词歌赋锦绣文章扬名天下,期翼以名声得到皇帝与朝廷的重视与招贤,再也不是一条崎岖坎坷之路。 在褚遂良的话中,报纸不仅是一个传播媒介与途经,更是一个展示自己的草根大舞台。 房玄龄站在门口,居然通篇看完了褚遂良的文章,心中不由赞叹一声,这玩意若真如褚遂良所言,还真功德无量啊! 随即,他忍住叫好之声,继续看起报纸上其他几个版面的几篇文章,基本都出自一个国子监的学官之手。 这些学官哪个不是三榜进士出身,都是写得一手好文章的风流人物,房玄龄越看越是爱不释手,最终还是忍不住心头喜爱,狠狠一掌拍在房门上…… 啪! 房玄龄拍着房门,不断开口大赞叫好道:“好,好呀,这报纸标新立异,真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哈哈哈……” 呼~~ 房玄龄连声叫好之后,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生风袭来。 咚~~ 脑袋挨了一记软物砸来,吧嗒掉在地上。 原来是一只绣花鞋! 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老娘们房卢氏裹着被子,一脸倦意地怒目而视着自己,啐骂道:“房玄龄,你个老王八犊子,你敢让老娘睡得不安生,老娘让你今天都安生不了!看打……” 骂罢,房卢氏又抄起床榻下的另外一只绣花鞋,呼的一声,二话不说砸了过来。 房玄龄闪了下身子侧头躲了过去,而后握紧了手中的报纸,大呼一声:“老夫上早朝去也,你个嘬死的老娘们!” 逃之夭夭,已然遁出了卧房附近。 …… …… 谏议大夫魏征的府邸,魏叔玉手里扬着报纸,一脚踹开了他爹魏征的房间,嗷嗷喊道:“爹,爹,你看看,这是我家郭二哥搞得《长安晨报》,一早就有人投进院里来了!” “混账!” 魏征见着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东西留下,你给我滚出去!” 魏叔玉被他爹训得晕乎乎,睁大了眼睛望向他爹,原来他爹魏征正蹲在马桶上解手来着。 看着老爹那一脸通红的难受劲,八成又便秘上火了。 魏叔玉嘿嘿讪笑几声,将报纸放在了门口,小步退出了房外。 关门之时,魏叔玉不忘叮嘱道:“爹,这报纸您一定要看哈,保证您老人喜欢。我二哥说了,解手方便之时看报纸,更是一大享受呢!” 魏征见着自己最为隐私的事情被儿子捅破,蹲在马桶上咆哮道:“滚,滚出去,你个不孝的小畜生!” 吱呀~ 房门一关,魏征确定魏叔玉这个小畜生不再进来,才拉起裤头半蹲半走到门口捡起报纸,又重新蹲回到马桶上,细细摊开报纸看了起来。 这么一看,蹲着蹲着,魏征居然忘记了早朝的时间…… …… …… 短短一个早上,报纸如信鸽般飞入了各个高门大户与朝中大臣的家中,打乱了这些人往日来平静的早晨。 莒国襄公唐俭的府邸; 郧国公张亮的府邸; 赵国公长孙无忌府; 江夏王李道宗的王府; 宋国公萧瑀的府邸; 褒国公段志玄的府邸; 高士廉、虞世南、还有那些出征未归的元勋国公府邸,包括许多长安早朝官员的府邸,都被小小一份《长安晨报》彻底打乱了清晨起床上早朝的节奏。 很快,长安晨报从高门大户中流向了市面,流向了酒楼,茶肆之中。 …… …… 还是大清早,在太平坊家中等着关鸠鸠报信儿的郭业,迟迟未等到关鸠鸠这小子派人前来传信儿。 此时的他心如野猫挠了似的痒痒,坐立难安心里期待的紧。 陪在他左右侍候着的贞娘见着郭业这般,取笑道:“大官人,奴家还从来未见你这般紧张过呢。关秀才昨天夜里不是来家里说过吗?要知道反响如何,也要等到中午才能知晓啊!要不奴家先给你准备点早饭,用完早饭再等消息,如何?” “不等了!” 郭业摇头断然决定道:“走,贞娘,陪我去海天盛宴大酒楼去,那儿现在应该已经有人在议论这报纸,咱们去那儿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如何?” 贞娘莞尔一笑,轻声道:“那感情儿好呢,奴家还省了去厨房烟熏火燎的。” 郭业一把抓起贞娘的手心,二话不说急急拔腿就出了大厅,朝着府外奔去。 贞娘被郭业这么拽着,手心被郭业温热的大手厮磨蹭着,心里砰砰一阵乱跳,耳梢渐渐有了些热意。 她甘愿让郭业就这么拉着,这么厮磨着,心里虽慌乱却不失甜蜜,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冤家,总是那么撩着人家的心,造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