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思是,您有何良策整治龚大人,最后是将他拿下,助我家大人取而代之!” 郭业沉吟了一下,瞟了一眼顾惟庸,又看了一眼穆师爷,突然默不作声低下了头看着桌面。 而覆在桌面上的右手伸出食指来,轻轻叩在桌面上,发出一阵儿富有节奏地“笃笃”声响。 食指叩桌声笃笃响着,顾惟庸和穆师爷的心也跟着响声一阵儿跳着,都是神情紧张地看着郭业,期翼他口中说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约莫过了一会儿,郭业食指未停地继续叩着桌面,同时慢慢悠悠地抬起头来,看着顾惟庸沉吟道: “这个嘛……嘿嘿,不好说,这法子还挺不厚道,挺得罪人的,不好说哟……” 顾惟庸听不懂郭业这话的真正用意,不过旁边的穆师爷貌似已经领悟了郭业的话中玄机。 当即,穆师爷别过头去,附在顾惟庸耳边悄悄说起了话来:“大人,郭大人兴许要等着您先表完态,才会说出腹中良策来吧?” 第515章 郭业的良策 顾惟庸刚进门时,神情萎靡,仿若失落颓废的抠脚大汉。 再看现在,眉头郁结俨然舒展开来,两眼泛起神采,透着汩汩的期翼之色。 整个人,活泛起了起来。 经穆师爷这么一点拨,顾惟庸怎么可能还不明白郭业迟迟不说良策的因由? 虽说他这个结巴员外郎混得不如意,但好歹在官场中也是摸爬滚打多年,站队表态之事屡见不鲜。 随即,顾惟庸霍然起身,急急说道:“郭大人请放心,若郭大人能替顾某搬掉姓龚的这颗绊脚石,助顾某登上兵司郎中一职。今后在兵部衙门中,我顾惟庸定以郭大人马首是瞻!” 噼里啪啦一顿说,脸不红气不喘,说得抑扬顿挫,顺溜至极,就连结结巴巴的毛病也不复存在。 我了个去,郭业怔怔地看着焕发着第二春的顾惟庸,尼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心中不由想道,顾惟庸始终还是官场中人,郁郁不得志可以让他变得颓丧如活死人,一朝得志却又能让他重焕青春变了个人儿似的。 随即,他盈盈笑意地站起身来,冲顾惟庸谦逊道:“顾大人严重了,你我分属同僚,而且还是我当年的老上司,郭某怎能让你唯我马首是瞻呢?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定要精诚团结,通力合作,对吧?” 顾惟庸并未立刻明白郭业的意思,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狐疑地看着郭业,有些患得患失地问道:“郭大人是什么意思?莫非顾某说错了什么吗?” 顾惟庸当局者迷,穆师爷可是旁观者清啊,他怎会不懂郭业的话中意思。 郭业无非是想给自己家大人存点颜面,周全下面子而已,心中哀叹,大人唉,您也太心急了,咋就不能表达得含蓄一点呢? 趁势插话儿补充道:“郭大人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是啊,既然郭大人与我家大人都在兵部就职效力,更应该精诚团结,通力合作才是。” 郭业赞许地看了眼恰到时机补刀插话的穆师爷,而后才跟顾惟庸道:“哈哈,本官就是这个意思。” 顾惟庸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颇为自己心急地赤裸裸站队表态而感到汗颜,吱吱唔唔地说道:“对、对,顾某也,也是这、这、这个意思!” 又开始结结巴巴了! 为了缓解因为顾惟庸的心急而带来的尴尬气氛,郭业果断地转移话题,言归正传说道:“顾大人,我这良策说来简单,做起来亦是简单,前提是要精密布局,容不得出现一丝纰漏!” 顾惟庸重新坐回胡凳,说道:“愿、愿闻其详!” 郭业微微颔首,问道:“顾大人,咱们这些朝廷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为官一地一方,但始终不能只手遮天,蒙蔽得了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我且问你,除了圣上,咱们最需要避讳哪一类朝廷中人?” 顾惟庸闻言,立马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想罢,试问道:“皇亲国戚?” 郭业抿嘴而笑,摇头道:“不对!” “朝堂重臣,当朝显赫?” “也不对!” “莫非是县官不如现管,郭大人是指、指在下的顶头上司,如龚大人,王、王侍郎此、此类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