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要害。 不过他也有他的担忧,问道:“那万一这些暂时归顺于你的吐谷浑王公大臣们怎么办?万一等到李靖等人的大军进入吐谷浑后,他们说漏了嘴,被人察觉你我只是演戏,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宇文倩摇了摇头,用一种极其平淡地口吻说道:“这点你放心,我率东厂撤离白兰城之前,会将这些王公大臣逐一解决。凡跟我有过接触,或见过我本尊的吐谷浑王公大臣,斩草除根,一个不留。在他们归顺之前,他们府中皆有我东厂的密谍,只要我一声令下,这些王公大臣府邸定是鸡犬不宁,血流成河!!!” 嘶…… 郭业听着这娘们狠辣的话,不由心里冒出一丝寒意,还真够狠啊,前脚还用着他们,后脚就要对他们斩尽杀绝。 看来,一旦女人发起狠来,流氓都挡不住啊。 紧接着,宇文倩又道:“至于我,为了掩饰行踪不让李世民再追查下去,届时会采用假死这个方法。我在离开之前,会直接放上一把火,将吐谷浑王宫烧得干干净净。到时候里头留上一些宫人的尸首,烧得面目全非如焦炭,你只要宣称我自焚而亡,已经葬身火海,容不得李世民不信。” 呃…… 火烧吐谷浑王宫,用以掩盖行踪? 真亏这娘们想得出来! 将这么大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宫烧掉,说句心里话,委实可惜了。 可是郭业又不得不依着宇文倩,让她们这么蛮干下去。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规劝宇文倩。 他不可能亲口告诉宇文倩:你其实不用假死的,因为慕容延压并没有另外派人送衣带诏进长安,所以李二陛下压根儿就不会知道你还苟活于世。 这话他打死也不能说,他宁可宇文倩假戏真做,将吐谷浑王宫烧个底朝天,也不能让宇文倩知道自己是在忽悠她。 否则的话,之前劝他打消放弃疯狂计划的一系列辛苦就统统白费了。 罢了,就让她瞎胡闹蛮干去吧,只要她肯暂时蛰伏消停下来。 宇文倩不知道郭业心里如何想,她见着郭业面露震惊之色,误以为对方也是被自己假死掩盖行踪的手笔给震撼到了,心中不由一阵不屑。 随后又说道:“不要心生不忍,区区一座吐谷浑王宫,烧了便烧了,没什么大不了,李世民肯定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的。再说了,不将这戏码演的真真切切,如何取信于人?我这个计划堪称周详至极,绝对找不出一丝纰漏。” 郭业呵呵笑了一声,点头木讷道:“没错,是够逼真的。” 难得郭业夸上自己一句,宇文倩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好言相对道:“虽说这次你我是演戏,不过你这个献土之功绝对是实打实的。他日你再回长安城,肯定是风光无限荣耀至极。呵呵,届时你就等着‘身穿绯袍列朝班,名动倾城天下知’吧!郭业,你说本妃送你的这份大礼,委实不薄吧?” 郭业瞟了她一眼,撇撇嘴道:“你也犯不着跟我邀功卖好,如今我被你绑上了这艘贼船,这是老子应得的。而且再说了,我也没平白沾了你便宜,你还把老子的东厂给摘了桃子,这笔帐怎么算?所以说,你我只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罢了,没有谁欠着谁。” 宇文倩没想到郭业会这么不给面子,哪怕半句软话好话都不肯说,不免心生了几分怒意。 不过一听见郭业提及东厂,她不由想到郭业之前曾在东厂内部埋下的那几枚暗棋。 这几枚暗棋就跟头上悬了一把明晃晃的铡刀似的,让她夜不能寐。 特别即将转战吐蕃蛰伏下来,如果这几枚暗棋找不出来,她更是心中有所忌惮。郭业的暗棋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能彻底放心的下东厂。 随即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郭业,你在东厂到底埋下了几颗暗棋?既然你我如今握手言和,通力合作,你何不将你那几枚暗棋告知于我?” “呸!” 郭业直接毫不留情面地啐道:“宇文倩,你当我是傻子?我若把那几枚暗棋告诉你,你再一一拔除掉,是吧?宇文倩,这几枚暗棋不到万不得已,老子绝对不会轻易启动。我就是要让你整日战战兢兢,有所忌惮。不然,哼,你还真有一天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了。好了,暗棋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老子就要在你身边扎上几把尖刀,随时防备着你。不然,你以为我郭业是吃熊心豹子胆长大的?就这么敢大大咧咧地跟你这个母老虎合作?跟人合作那叫合作,跟你合作,那叫与虎谋皮,懂不” “你……” 宇文倩被郭业这话气得差点发疯,仿佛心头被人扎了几根刺那般地不舒服。 事情既然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郭业正准备起身,突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貌似没有收尾和安置。 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