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玉赶忙打上了圆场,轻笑一声,说道:“呵呵,胡教主又何必动气呢?于老家主跟我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胡教主真正想要的,我们又怎会不清楚呢?是吧,于老家主。” 说罢,独孤玉刻意避过胡毕烈的视线,冲于敬德若有所指地问了一声,然后眨巴着眼睛使了使眼色。好像在说,消消气消消气,犯不着跟一个贱民一般见识,小不忍则乱大谋。 于敬德早已与独孤玉达成共识,刚才他与独孤玉那番话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以图能够随随便便将胡毕烈糊弄过去罢了。 没成想,这条昔日的走狗是铁了心要取代赵家,与他们两家分食事成之后的利益。 “哼!” 一声闷哼发泄着最后的不满和不甘之后,于敬德闪到了一边独坐了下来,将事情全权交给了独孤玉来处理。 “哈哈……” 独孤玉又是一声朗笑,然后冲胡毕烈说道:“胡教主,刚才只不过是一番戏言了,当不得真。我跟于老家主早已达成共识,只要你能与我们同心同德,先协助我们破掉南门外的雷阵,待得攻破虔州城夺回那批金砖,那从今往后便由你胡教主取代赵家,所有的胜利果实皆由我们三家共享分食之。如何?” 胡毕烈闻言自然是喜不胜收,终于得偿夙愿,岂能不开心? 一时间得意忘形,龇牙咧嘴下连连点头称好,并若有意若无意地瞥了一眼闪到一边的于敬德,口中怪叫了一声:“早就这么说的话,胡某人又何至于跟于老家主置气呢?是吗?” “哼!” 于敬德又是一声不甘心的闷哼用以回应。 独孤玉见状,又充起了和事佬,笑问道:“胡教主,现在可以说说你这破雷阵之法了吧?” “好说好说,既然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一切都要开诚布公,胡某又怎会藏着掖着?” 胡毕烈一副大大方方的模样,大声说道:“要想破除南门外的雷阵,首先就要了解这雷阵到底是什么玩意了。其实啊,这要人命的雷阵并非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而是由火药制成的霹雳弹。火药,两位应该知道吧?通常我们所见的火药,多数为道门中人炼丹时所用。而守城官军就是用这火药加以一些奇技淫巧精制而成霹雳弹,并在南门外埋下。只要我们的人进入了他们的埋雷区,他们便会想办法引爆连片的雷阵。啧啧,当真是一门新式的战法啊,单单这雷阵,便足以让我们望而却步。” “原来如此!” 独孤玉并非没有见识之人,听着胡毕烈这么一说,多多少少对这地雷阵有了一些了解。 于敬德突然插嘴问道:“霹雳弹老夫有所耳闻,当年扬州张家的家主曾跟我提过,扬州风雷堂擅制霹雳弹,难道眼前官军布下的雷阵跟这扬州的风雷堂有所关联?” “没错!” 胡毕烈点头道:“此次给官军提供霹雳弹布下雷阵者,便是当年扬州的风雷堂。而占领虔州城的广南路行军大总管郭业,正是当年的扬州刺史。这么一推敲下来,呵呵,一切都浮出水面了。” 独孤玉闻言频频点头,显然对胡毕烈的话越发趋于相信了。 反倒是于敬德不禁质疑道:“胡毕……胡教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南门外雷阵的底细的?” 胡毕烈是什么人,于敬德太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是个满口宣扬邪教的江湖败类,完全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物,哪里会知道这么多本不该是他这种层次的人物所指的东西? 胡毕烈心里一惊,心道,老东西还真是疑心深重,老子怎么会告诉你关于老前辈的事情? 随即,胡毕烈煞是装逼地摇头道:“这个嘛,就不与于老家主细说了,反正这一切消息都是属实的。” “哼!” 于敬德再次一记冷哼,表示不满。 “哈哈,这些不重要,不重要呐!” 独孤玉又出来打圆场道:“那请问胡教主,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破除掉南门外这个雷阵呢?” “很简单!” 胡毕烈竖起一根食指,轻松回道:“火药怕什么?水呗!只要我们想办法让老天爷下上一场雨,那南门外遍埋霹雳弹的雷阵是不是就此作废了?到时候,我们趁着大雨磅礴时全军压上攻城,那便是了。” 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