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忘了伸手去抱小郭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离开之时,还是个只会哭闹,还不会走路的小囡囡,这才几个月未见,竟然会喊爹爹了,而且还伸手要郭业抱抱。 无论前世今世,郭业这都是头一次当爹,而且是头一次被人喊了一声爹,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那实属正常。 不过更多的是惊喜,是激动,是一种亲情和血脉相连的激动,几近喜极而泣。 小郭襄一声爹爹,竟然将郭业喊痴了。 “咯咯~贞娘姐姐,你看我猜对了吧?” 康芷茹看着郭业这幅只顾着傻乐的模样,不由冲贞娘乐道:“我就说咱家小郭襄一声爹爹,定能将相公喊痴了呢。” 贞娘抿嘴一笑,默认了芷茹的话,然后抱着小郭襄上前一步,轻声说道:“相公走得第二个月,咱们家闺女便开嗓了。这些日子奴家也没闲着,天天指着相公你的画像教着她唤爹爹了,这丫头至今还没喊过奴家一身娘亲呢。” 贞娘一嘴子的醋味,郭业听着更是高兴,赶紧将小郭襄抱了过来,吧唧一嘴狠狠地亲在小郭襄的额头上,咧嘴笑道:“好闺女好闺女,不枉世人皆说女儿是父亲的贴身小棉袄,哈哈,来,再叫一声爹爹听听!” “爹……爹爹……” 小郭襄果然煞是很配合地叫了一声,脆嫩脆嫩的声音,听着郭业心里都酥麻死了。 就在门口就在一众人的围观下,父女二人狠狠地秀了一场幸福,惹得贞娘和康芷茹二人皆是一阵无语。 随后,郭业将小郭襄交还到了贞娘手里,准备进府去见老太君,不过发现秀秀竟然没有出现在这儿,随即问道:“秀秀呢?” “亏你还是当爹的呢。” 芷茹撇撇嘴,奚落道:“你南下的时候秀秀郡主便已经身怀六甲了,你自个儿不会算算日子啊?你个没良心的,秀秀郡主临盆在即,如今正在房中待产,岂能随意走动?万一有个好歹怎办?” 如今康芷茹对柴秀秀张口一个郡主闭口一个郡主,显然已经不敢再跟获了平阳郡主封号的柴秀秀较劲暗斗了。 “啊?” 郭业惊呼一声,心中快速算了下日子,暗道,真是疏忽了,还真是差不多到了瓜熟蒂落的日子。 一想到秀秀临盆在即,自己又要二次当爹,尝到了小郭襄喊一声爹爹的甜头之后的郭业,竟然又兴奋了起来。 贞娘轻轻提醒了一句:“相公,昨日秀秀夫人便开始喊着肚子痛了,她已经被老太君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待产呢,院子里稳婆大夫都在随时候着,老太君亲自在那儿陪着秀秀夫人呢。你如今既然归来了,那应该先过去跟秀秀夫人见上一面才是。” 郭业嗯了一声,点点头道:“贞娘说得极是,我这边去老太君那儿跟秀秀见上一面,也给她打打气。” 要知道现如今的医疗条件可不比后世,尤其是生孩子这种事情,绝对没有后世要来得安全。在这个受了风寒都有可能致命的时代,女人生孩子绝对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风险系数极大。 所以,郭业再也不敢耽搁,二话不说撇下门口众人,脚下生风般直奔老太君所在的院落。 不过还没到老太君的小院拱门前,便与一人迎面相撞碰了个满怀。 他心急着秀秀,被人阻了路正要痛斥一番,却听与他撞怀那人惊喜交加地喊道:“我的天,俺不是在做梦吧?侯爷,呃不,郡公爷,您可算回来了,呜呜……想死俺老……” “哟,我道是谁呢?” 郭业及时打断了对方激动得语无伦次,戏谑喊道:“这不是咱们的关老秀才嘛?关鸠鸠,你丫还活着啊?” 来人正是当初在扬州被太上皇李渊和鲁王的党羽间接控制住,用来要挟郭业造反的扬州盐运使关鸠鸠。 郭业看他出现在这儿,嘴里虽然满是怪话,但却并不惊讶,因为关鸠鸠脱险得救正是承了卫国公李靖的人情,正是曹录勋和他的黑甲玄兵营出的手。 他之所以一嘴怪话,是因为关鸠鸠这孙子既然脱下得救了,既然已经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自己家里,为何没有直接南下来寻自己,甚至连一封报平安的信都没有给自己来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