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 暗夜皱着眉头,脸有难色地犹豫道:“目前所有的不利证据都指向王伯当,虽然这厮现在藏在长安,但是大人您之前也说了,他不是不愿意说,不愿意将女人的下落道出来吗?” 说着,暗夜用手轻轻拍了两下轮椅的扶手,为难道:“目前这个叫塔吉娜的女人,才是破案的关键啊。只要将这女人拿下,想办法撬开她的嘴巴,让她彻彻底底交底,肯定能将这背后不为我们所知的所有真相都闹明白。” 郭业嗯了一声,点头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塔吉娜正是本案的关键。但是我敢肯定,塔吉娜也只是颗棋子。她的作用应该就是为了蛊惑蒙蔽王伯当,利用王伯当替她盗来木匣子,并煽动王伯当一气之下杀了段志德。除此之外,别无它用。可见,这个女人在她背后的组织里只是一颗棋子,并不是什么主要人物。既然是棋子,那就随时都会有被人抛弃,被人抹杀的可能性。棋子弃子,往往都是共通的。” “嘶~” 暗夜惊疑道:“大人,你是说塔吉娜随时都会被杀人灭口?” 郭业嘴角噙笑,揶揄道:“这种事情,身为东厂督公的你,恐怕比我会有更大的发言权吧?” 暗夜低下头来,不置可否。 顷刻,他催促起郭业,急声道:“大人,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派人去将王伯当这厮带回平阳郡公府,追问一番才是啊。不然,塔吉娜真的一死,那就什么线索都要掐断了。届时,悔之晚矣啊!” 郭业摇头无奈道:“王伯当说了,而且态度相当之坚决,他说若要从他口中打探出塔吉娜的下落,那他宁可独自扛下此事,一人赴死足矣!” “嗨,这人咋犟得跟头驴似的?” 暗夜气骂道:“这个时候还玩什么两情相悦至死不渝啊?难道他还看不出来,这女的就是在利用他吗?” 郭业道:“当局者迷嘛,在说了,他如果有那么精明,还会被这个叫塔吉娜的女人所蒙蔽所利用?呵呵,抛开别的不说,我倒是蛮欣赏他这一点的,情之所至,一往情深。情痴二字,他当得!” “大人您也跟着瞎起哄!” 暗夜埋怨一句,随之说道:“大人,您还是派人去将王伯当请来府中吧,就由属下来撬开他的嘴巴。这种事情,我们东厂是行家里手。” 郭业奇异道:“怎么?你想要用刑?疯了吧?” “不不不。”暗夜摇头道,“怎么可能对他用刑?既然大人都在帮他了,属下自然也会添一份力。东厂审人问话,除了用极刑酷刑之外,也懂得心理战术的。” 郭业闻之释然,也对,想当初东厂初建时,自己可没少给暗夜提供这方面的资料。 随即,他点头道:“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不过,如今满城都在搜捕王伯当的下落,现在又是大白天。这个时候,以段志玄小心谨慎的性子,肯定早已在我平阳郡公府外安插了不下数十个眼线。这样,等晚上天黑之后,你我同车前往洛水坊,咱们想办法甩掉眼线去见上王伯当一面。撬开他嘴巴问话之事,就由你来办。” “属下遵命!” “好了,今天白天你也没什么事儿,就住在我府上吧。省得你来回颠簸,也怪累的。” “属下恭敬不如从命!” …… …… 天黑入夜,月影星疏,一辆马车缓缓出了太平坊。 果不其然,数十道黑影瞬间跟上了马车保持着距离,行踪诡秘地紧随着,出了太平坊。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平阳郡公府的后门悄不留声地打开,早有一辆马车在候着。 郭业一人率先钻进了马车中,而坐在轮椅上的暗夜也在仆从的搬抬下进了马车。 紧接着,两名仆役登上车辕,一左一右坐在了马夫身边。 马夫甩了甩马鞭,转头问向车内道:“郡公,可以出发了吗?” 郭业嗯了一声,马鞭啪的一声响,马车缓缓驱动。 途中,车内暗夜由衷地赞道:“大人心思缜密,正如你之前所揣测,府外还真有不少眼线。” 郭业淡然道:“不事先安排一辆马车离去,这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