迩娑婆给宰了!天竺距离大唐有万里之遥,一来一回得多长时间,长孙皇后怎么可能等那么久。只要把罗迩娑婆给杀了,那罗迩娑婆到底有什么底细,也就无关紧要了! 不过杀罗迩娑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郭业决定还是决定找人商量一下,想个稳妥的计策。别看他说得豪迈,却绝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罗迩娑婆,就搭上自己的一条小命! 但是找谁商量呢?这个人要有能力帮自己的忙——孙子善被排除在外,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暗夜被排除在外,此时他能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要有胆子帮自己这个忙——大部分人被排除在外,包括曾经跟他出生入死的丽竞门副门主长孙师! 貌似只有两个人合适,那就是郑元和斑鸠! 郭业回到秦国公府,就派人把郑元和斑鸠请了过来。现在郑元和斑鸠在丽竞门的等级一样,都是五花使。不过郑元属于民风堂,而斑鸠属于官德堂。 郭业就把今天事情的经过,对这二位说了一遍,当然调戏长孙皇后的事情他可没敢说。 郑元听完了眉头一皱,道:“秦国公,我咋听着有点糊涂呢。既然是长孙皇后下的命令,您拿一份懿旨不是理所应当么?皇帝还不差饿兵呢,长孙皇后下了如此不合理的命令,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吧?” 斑鸠却是微微一笑,道:“郑兄,秦国公不要这份懿旨是对的。他不要这份懿旨还好说,要了这份懿旨才是大祸临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斑鸠管郑元叫郑兄,郭业就是一阵腻歪,道:“算了,还是我来说吧!” “我要是收下了长孙皇后的懿旨,您说,我以后我杀了罗迩娑婆,陛下会不会治我的罪?” “那是当然。说白了,长孙皇后这是乱命,您就不应该听!不过有这份懿旨总比没有强吧,至少说明您不是私自行动,至少取得了皇后娘娘的同意!” “那我要是不收这道懿旨,而罗迩娑婆因为某些原因死了,你说陛下会不会治我的罪?” “您的意思是?” “杀罗迩娑婆的办法有很多种,我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呢?就是亲自动手,我又为什么故意留下证据?总而言之,罗迩娑婆我是要杀的,皇后娘娘的命令必须完成!但是这个罪过,我绝不会揽到自己的身上!” 斑鸠道:“就是这个道理!要论暗杀那是咱们东厂的拿手好戏,绝不会牵连到秦国公。秦国公拿了这份懿旨,才是真的证据确凿,无可抵赖呢!秦国公不拿这份懿旨,一方面是降低了风险,另一方面又讨好了皇后娘娘,真是一举两得!” 郑元摇了摇头,道:“你们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论阴谋诡计我的确不如你们,但是论搜集情报的能力,你们却不如我了!我告诉你们,罗迩娑婆没那么好杀!” “此言怎讲?” “罗迩娑婆在此之前,至少已经遭到了两次刺杀,至今仍然安然无恙。你们怎么就能够成功?” “两次刺杀?” “不错,第一次刺杀之人,就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事情的经过扑朔迷离,至今丽竞门也没查清楚。大致的情况就是罗迩娑婆和尉迟敬德不知怎么有了矛盾,尉迟敬德就借故请罗迩娑婆喝酒,然后在酒席宴上,给了罗迩娑婆一刀,正中罗迩娑婆的胸口,然后……罗迩娑婆安然无恙!” 这个经过也太玄奇了一点,尉迟恭那是大唐有名的猛将,要说杀个把人,那根喝凉水也差不了多少,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被他刺中胸口,能够不死就是邀天之幸,还安然无恙? 郭业道:“真的假的,这个老神棍还有这能耐?” “这种事我怎么能说谎?您不信,自己去查下丽竞门的卷宗!” “那第二场刺杀又是怎么回事?” “第二场刺杀,却是一个刺客。这个刺客现在也没抓住,不知道她姓甚名谁,是男是女。只知道他趁着罗迩娑婆外出宿娼之时……” “啊……啊?罗迩娑婆这个号称活了两百多岁的有道高僧还宿娼?” “唉,这个罗迩娑婆就是个花和尚,行为十分不检,也真难为陛下对他如此信任!” “您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那个女刺客据说一匕首正刺到了他的背上,罗迩娑婆还是没有受一点伤!当时一个妓女正在和罗迩娑婆行那苟且之事,此事是那个妓女亲眼所见!做不了假!” 斑鸠听完了啧啧有声,道:“乖乖,这可不好办了,尼玛这老和尚刀枪不入啊。这么说来,罗迩娑婆还真有点门道,不是一般的骗子!” 郭业听了也紧皱眉头,道:“陛下为了修习采补之术,向我讨要了三百高句丽美女。但是听你说这个罗迩娑婆如此好色,你说陛下会不会让他也分一杯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