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安慰道:“惠儿别哭了,令尊等人见了你这副模样,恐怕在天之灵也难以安稳。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节哀顺便。” 徐惠几乎咬碎了银牙,道:“还请夫君为我的家人报仇!” “那是肯定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郭业一招手,把刑部的一个仵作叫了过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王,双名必成。” “王必成,好名字。我来问你,来这三个尸首,你可验过?” “启禀秦王千岁,这三个尸首乃是崔侍郎亲手所验,小人并未插手。” 郭业一伸手,从袖兜中掏出一张钱票来,道:“这是长乐坊大钱庄的钱票一万贯。徐氏父子的尸首,麻烦你再查验一遍。若是查出什么蹊跷之处,这张钱票就是你的了。” “谢秦王的赏。” “别着急,我话还没说呢。你若是查出来了,除了这张钱票以外,我还欠您一个人情。以后遇到什么为难召窄的事情,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那敢情好。” “但是……”郭业面色一肃,道:“若是你什么都没查出来,那不好意思,钱也没有,人情也没有。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小人明白。” “好,你快去查!” “遵命。” 人刚死不久,再加上现在天寒地冻,所以并无任何异味。这种尸体最好验了,王必成不用做任何准备,就一边翻看尸体,一边高声念道:“死者面白有须,双目圆睁,面露痛苦之像……” 自有其他人帮忙记录。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三个尸体才算验完。 郭业问道:“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王必成为难地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小人有负所托。蹊跷之处不能说没有,这三人临死之前,都好像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不过,那也可能是得病所至。算不得什么证据。” 崔仁师插话道:“废话!他要是好好的能死吗?不是高僧大德,谁死前能好受得了?这算什么蹊跷之处?” “说的也是。其他的小人就看不出什么来了,兴许此人的确是得病死的。” 崔仁师得意洋洋,道:“怎么样?秦王千岁,您现在是不是想跟我走一趟望北阁?” “这……” “算了,算了,老夫跟你开玩笑呢。”老头子微微一笑,无比大度地说道:“我这把年纪了,早就过了争强斗狠的岁数了,怎么可能跟一个年轻人置气?您只要跟老夫道个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 崔仁师又对徐惠道:“徐小娘子,你都听明白了没有?没人害你的父兄,都是时也运也命也!你若是真的孝顺,就把他们的尸首领回去,风光大葬。不要再打扰他们的在天之灵了。” 徐惠看向郭业道:“夫君,您怎么看?” “我觉得吧……此事定有蹊跷!”郭业道:“明白说吧,崔侍郎,你越是劝我放弃,我越觉得这里面有问题。甚至很可能……你就是凶手!” 崔仁师的脸上当时就变了颜色,道:“你瞎说什么呢?真是把老头子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查呀,你尽管查,我看你能查出什么花样来?” “那就让你见识见识郭某人我的手段!” 郭业抖擞精神,把刑部所有的仵作召集起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言。现在我宣布,无论是谁,只要能帮着我破案的,赏钱十万贯!” 十万贯可不是小数字,换算成黄金就是一万两。用黄金铸成美人,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