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双手一摊,道:“微臣也认为不可能。不过从这两句话来讲,说您还是非常恰当的。” 李二陛下道:“此言怎讲?” “陛下请想,女主昌那肯定就得是个女的,阴贵妃非常符合。武王,那就更符合了,阴贵妃功夫了得。想当初在芙蓉园文会上,要不是她保护,陛下恐怕就要被那刺客得手了。这岂不是应了一个武字?” 阴贵妃道:“秦王千岁的这个理由太牵强了,照您这么说,天下会武艺的女子岂不是都有嫌疑?” “贵妃娘娘别着急,微臣的话还没说完呢。除了这两条理由以外,还有更重要的第三条。” “第三条是什么?” “就是您乃陛下的贵妃,齐王殿下的生身之母。万一太子登基,贵妃娘娘您不大服气,发动政变……这天下不就改姓阴了吗?” “怎么可能?人心附李,哪有那么容易?” “要不然就是太子坏事,齐王登基。您以太后之尊,布局几十年,最后临朝称制。” “郭业,休要血口喷人!本宫和你何仇何怨,你竟然非要置本宫于死地不可?” 郭业充满委屈地说道:“不是微臣故意与娘娘做对,是您非要微臣说的。” 李淳风道:“启奏陛下,这种预测之言,要说有用也有用。要说没用,其实也没什么大用,不可深信。” “此言怎讲?” “陛下您想想,历朝历代,哪朝没有得道的高人?可是这些高人阻止得了朝代的更替吗?” “这……” “虽然从后往前看,似乎《推背图》说的很准。但在当时,恐怕没人能猜中。” 李二陛下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天意如此,不可更改。” “古语有云,王者不死。陛下请想,您想当初是不是一直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在此人就位之前,恐怕是杀错了人。要么即便是推算出来,也杀之不死。而且,小道还有另外一桩担忧……” “什么忧虑?” “微臣也小有道行,默默推算此事恐怕是应在三十年后。现如今天象示警,说明那人已经成人。三十年后,其人已老,说不定还有些菩萨心肠。陛下的子孙即便失国,也未必不能保全血脉。” “你的意思是……” “若是陛下现在真的把那人找出来杀了。上天很可能会让他投胎转世。三十年后,此人正当盛年,又心怀前世之怨。唉,恐怕陛下的血脉都难以保全。两权相害取其轻,陛下还是不要再追究此事了。” “这……”说实话,李二陛下还真被李淳风的这番言语给吓住了,道:“国师此言有理。” “哼!有什么道理?君不闻天命无常乎?” 帘栊一挑,从侧门那里出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武连县公李君羡,另外一个郭业却不认识。 郭业道:“你是何人?” “阿弥陀佛,施主叫我道信即可。” 郭业眉头一皱,道:“你是个和尚?” “那倒不是。吾虽然佛法精深,却并未受戒。您可以称我为居士。” “道信居士?” “然也。” “不知居士可戒酒肉?”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可戒色?”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