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厅堂。段岭莫名其妙,转头看着武独,武独却没有多说,自顾自地吃菜。直到敲梆打更之时,边令白仍旧没有回来。 段岭心想应当是去辨别这地图的真伪了,只不知按照这样的计划发展,是否顺利,隔墙有耳,他不敢直接与武独交谈,吃完便安静地等候。及至深夜,方有卫士来传段岭,带他到边令白的书房里头去,却拦下了武独。 段岭与武独交换眼神,武独点点头,知道段岭真正的考验来了。 边令白坐在书房内,侧旁又有一长者,那男人看样子已不年轻了,却没有胡子,他戴着手套,小心地察看藏宝图,并朝段岭点点头。 “这位是费先生。”边令白朝段岭说,“名讳上宏下德,他长着你两辈,当年追随过你叔父、先帝,是极有见识的。” 段岭朝他问了声好。 “你从何处得到此图?”那长者朝段岭问。 段岭于是将先前交代的过往大致交代了一次,长者便缓缓点头,露出微笑,朝边令白说:“恭喜将军,待这宝藏挖掘出来,足可满足我军的一应需要。” 边令白朝那长者说:“当真是上天助我,照先生看,何日开掘为宜?” “还须再等等。”费宏德将图收好,还给边令白,说,“万万不可惊动了旁人,待我亲自前去勘测后,有消息必先告知。” 边令白转念一想,忙自点头,又说:“是否得派一队人,先自看守起来?” 费宏德解释道:“派人乔装成马贼,在山下监视是可以的,但既然近二十年无人去过,想必也不在这一时三刻,如今只有您、我、赵公子三人知道此事,想必不会走漏了风声,边将军大可不必担忧。” “嗯。”边令白说,“此言有理。” 说毕边令白又哈哈大笑,朝段岭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上天派你来助我,此事必可成!” 段岭点头,微笑,表现出替边令白高兴的心情,费宏德却注视段岭,说:“一路上辛苦了,先前我也是刚从西凉回来。” 段岭说:“还好,有武独陪着。” “嗯。”费宏德又说,“什么时候进的西川?” “今年开春时。”段岭朝费宏德说。 费宏德又道:“山东卫有你爹生前旧部,换防后进了兵部,你竟未去找他们,反而是跟了武独,这着棋走得不错。” 段岭答道:“不敢走漏风声,毕竟人心隔肚皮。” 费宏德点点头,又说:“你那表姐,如今嫁到了何处?” 段岭心中怦怦地跳,知道这名唤费宏德的表面上是叙旧,实则是试他身份。幸好来前早已做足了功课,答道:“哪个表姐?” 费宏德笑道:“倒是记不清了,昔年在山东为先帝办事,听闻你母族中有一位长得倾国倾城……” “四姐。”段岭忙道,“后来病了。” 费宏德缓缓点头,边令白又朝段岭说:“费先生去过不少地方。虽是党项出身,却是我军中笔杆子,平日你可常向先生讨教。” “是。”段岭说。 费宏德朝边令白说:“将军还得将潼关外的地图找来,咱俩好从长计议。” 段岭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边令白又好言嘱咐一番,让段岭下去好好休息,较之他刚来之时,态度已有天壤之别,俨然以兄长的地位自处。 段岭走后,边令白便朝费宏德问道:“如何?” 费宏德略一沉吟,而后朝边令白答道:“身份没有差错,应当确实是赵埔的家人。” 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