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段岭才松了口气,再看武独,武独却微微摆手,示意不必惊慌,昌流君却心不在焉的。三人来到群芳阁后巷内,段岭侧头辨认楼里的声音,感觉就是这儿。 “是这里。”段岭说,“这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群芳阁内小厮姑娘众多,藏个把人,只要藏在床上,并不容易被发现。 武独说:“挨间找人,分头行动,昌流君,你一楼我们二楼。” 阿木古与哈丹巴特尔逗留江州时,想必也常进群芳阁胡天胡地,否则让人家使节待在汉人的京都做什么?每天在院子里摔角吗? 段岭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是正确的,与昌流君约过报信方式,武独便一手揽着段岭的腰,几下上了二楼。 “不走门吗?!”段岭小声问。 武独说:“别麻烦了,赶紧把人找到,回去睡觉,考了一整天的试你不累?” 段岭只得作罢,武独几步便跑走了,段岭还扒着窗檐,小心地横挪,以免发出声音,武独只得回来,说:“没人会注意到声响的,又不是在内阁外头偷听。” 春夜慵懒倦怠,偶有瓦片声响,房客也只以为是猫。武独先是拉开一扇窗朝里看,一个女孩儿在弹琴,一名文人在听曲儿。 群芳阁本是西川最大的青楼,大陈迁都后也一起跟到了江州,一番装修后,显得愈发豪华,如今二楼有二十余雅间。段岭也推开一扇门,见是个脑满肠肥的官员,抱着个小厮呼哧呼哧地亲。 段岭不禁好笑,武独忙摆摆手,示意不要看了,自己开一扇窗,示意段岭去开另一扇。 每一扇窗里头都像是一个世界,人生百态,尽在其中。段岭凑到其中一扇窗前,登时满脸通红,看见一名身材修长、肌肉白皙的男子抱着个少年,搬起那少年一腿,两人面朝镜子正在交欢,镜中将连接之处映得清清楚楚,玉杵捣花汁,白液四溅。少年显然极其享受,胸膛乃至脖颈都显得通红,喘息不止。 段岭差点叫出来,忙躬身躲到窗檐下。武独还以为段岭发现了什么,过来看了一眼,登时一张俊脸通红,忙把窗关上,拉起段岭的手就走。 段岭脑海中全是那画面,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滑下瓦去,武独揽住段岭的腰,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尴尬。 “当心。”武独忙道。 “那个……”段岭定了定神,感觉到他的武裤里那东西正顶着自己,便稍稍让开些许,心脏狂跳。 “这边。” “哦对。”武独拉开又一扇窗,示意段岭在外等候。 床上躺着人,段岭一看就知道是牧磬了,哪有人这个点在群芳阁睡觉的?跟着武独跃进房中,揭开被子,一见之下,果然是哈丹巴特尔与牧磬并肩躺着。 牧磬睡得正香,没受伤害,不知是阿木古怕武独报复,还是本性良善,居然没对牧磬严刑拷打。 “救吗?”段岭心道看在没动牧磬的份上,倒也不想难为哈丹巴特尔了。 “想救也没解药。”武独说,“都交给郑彦了。” 段岭朝外吹了声口哨,意思是找到了,让昌流君来接人。紧接着昌流君几步翻了上来,见牧磬一动不动,险些被吓掉了半条命,忙掐牧磬的人中,又拿过茶来,灌在牧磬唇里。 “你快给看看,是怎么回事?”昌流君说。 段岭说:“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不多时,牧磬果然醒转,出了口气,说:“哎?昌流君?” 众人:“……” “王山?武独?”牧磬四处看看,说,“这是哪儿?群芳阁吗?你们怎来得这么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