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库房里搁着,初一带你放去。年节招待客人的点心也让人去买了,春联明天就来贴,你莫要乱动,当心摔了。” 段岭笑了起来,躺在武独怀里。武独一身酒气,彼此便这么依偎着,都不说话。 “香也备好了。”武独说,“明儿你祭你爹,我祭师父师娘和师姐。” “好。”段岭出神地答道。 深夜里,段岭正要睡下,明天再唤人进来收拾,却听外头又有声音,敲了敲门。 “大人。”守卫说,“述律端回来了。” 武独登时酒醒了一半,段岭正要说让他下去休息,给他准备吃食的时候,武独却说:“传他进来。” 第192章 睹物 述律端回来了,披着斗篷,左肩上背着一个鼓鼓的袋子,进来要行礼,段岭却亲自上前道辛苦了。 段岭让述律端坐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试了下酒,还是温的,便让人去取白水煮羊肉给他吃。述律端当即坐下,也不客气,喝酒吃起羊肉来。 吃了一只羊腿,述律端喝完酒,才说:“陛下问您的好。” “中京怎么样了?”武独问。 “有信。”述律端取出耶律宗真的亲笔信,交给段岭。 段岭拿着把小刀拆信上的火戳。内里有两张纸,第一张是耶律宗真的亲笔信。 段岭: 随信一封,附上重要证据,供你使用。 宗真。 述律端:“陛下已架空韩唯庸,并慎密布局,预备在春猎之时将他彻底解决。” “太后呢?”段岭问。 述律端答道:“太后也在陛下控制之下,陛下请您不必担心。” 段岭展开另一封信,上面是长聘写给韩唯庸的信件。长聘的笔迹他大致认得,曾经在牧府之时,段岭见过长聘写的不少东西。 牧旷达果然老奸巨猾,连与辽人通信,亦避免留下任何把柄,但只要有长聘的笔迹便足矣,足够治牧旷达一个“里通外敌”之罪。 信上并未提到任何关于李渐鸿的事,牧旷达只告知韩唯庸,时机已至,可以动手除去耶律大石。 “可能还不够。”段岭说,“但勉强可以用,就看怎么用了。” 眼下长聘被郎俊侠灭口,已是彻头彻尾的死无对证。李衍秋要的,只是一个能昭示满朝文武的证据。长聘一直以来都是牧旷达的家臣,安上个牧旷达指使的由头,虽可将他下狱,却不能斩立决。 毕竟牧旷达还可申辩,自己谋杀耶律大石毫无意义,乃是有人构陷。 述律端又捧出一把剑,耶律宗真给它配了个铁制剑鞘,但段岭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忽必烈的可汗天子剑,剑柄末端镶了一枚绿松石。 “在韩唯庸家里搜到的?”段岭问。 “韩唯庸将它赠予曲部呼延那,呼延那被派往回鹘,陛下回去后将他抄家,缴获这把剑。” “居然不是镇山河。”段岭眉头皱了起来,他抬眼看武独。武独接过天子剑,拔出看了一眼,问:“你确定是它?” 段岭用过这把剑,一路逃亡出来,最后在湖畔丢失了,想必是后来元军离开后,辽人重入上京,有人捡到了这把剑,再送到上京城中,最后辗转来到中京,被献给了韩唯庸。 “那么镇山河唯一的可能,还是在元人的手上。”段岭说,“只得让拔都去找,找到以后拿来换走他们的可汗天子剑了。” 武独“嗯”了声,皱眉思索,片刻后又问:“羊皮袋里装的什么?” 述律端打开羊皮袋,把里头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一个木匣子、两把脱了漆的木弓,以及一个锦盒。 段岭看清那羊皮袋内所装物事,登时如中雷击,放下信,慢慢地站起身,走到述律端面前,接过他递来的物事。 木匣子中,是名堂中,段岭与蔡闫曾经用过的腰牌,已被火烧得漆黑。 述律端说:“陛下说,名堂被烧过一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