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问我:“江玺让你带的东西,你自己吃了,是不是?” 我道:“是。” 陈情看着我,神色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道:“好。你和江玺曾经有过约定,要把那东西带给我,为什么食言?” 我道:“当时我性命垂危,不得已……”话没说话,陈情便冷笑,道:“那东西,是江玺用命换来的。他临死之时托付给你,你当时大可以不理会,但既然接了人家的遗言嘱托,就不该有什么不得已。” 我正被说的哑口无言之际,谭刃不咸不淡的说道:“你找我们来,就是说这些的?” 陈情看了谭刃一眼,皱了皱眉,大约是被这句话提醒了,便道:“几年前我们这里收治了一个特殊的病人,只有那个东西才能救她。江玺是付了全款的,我活人堂办事,有始有终,既然接受了钱财,对方又拿到了药引,我们就得救人。现在那药引被你吃了,你说怎么办吧。” 我苦笑,道:“你都把我给找来了,想必是已经有想法了。是我对不起江玺,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我一定尽力。” 陈情冷哼道:“不是尽力,是必需,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需配合。” 谭刃最受不得人威胁,虽然这会儿陈情威胁的不是他,但他还是感到很不爽,眼瞅着就要发飙之际,便听楼道口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那姓孙的又上来了,一见陈情,就跟见了钱一样,双眼放光。 陈情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裂痕,起身道:“你们先在这儿歇着,一周后,在配合我们治疗。”说完就打算开溜,却被那姓孙的给堵住了。 孙邈笑眯眯的说:“陈老头,又在欺负人是不是?” 陈情愤怒的哼了一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孙邈装傻,道:“不干什么,我就是听你们刚才说什么药引,救人。哎,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三楼躺着的那个女人?” 陈情神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三楼有个女人?” 孙邈耸了耸肩,道:“我偷偷上去过啊,不仅如此,我还知道那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可惜啊,就跟个植物人一样,我还以为是你养的小情人呢。” 陈情气的瞪眼,跳脚道;“孙邈,不要以为当家的向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三层都是特殊病患,你再敢偷偷上去,我就……” 孙邈嗤笑一声,推了陈情一把,道:“老头,你就怎么样啊,你杀了我啊,你敢吗?嗯?告诉你,小爷我上头有人!京城的黄大帅见了我都得叫爷你知道吗!” 黄大帅? 我觉得这个称呼有点耳熟,再一想这小子说的京城,不由得吃惊,心道:难道他嘴里所说的京城那位黄大帅,就是当初想让天然呆帮忙做事的黄天? 这小子是不是在吹牛呢? 如果是真的,那这姓孙的也太不简单了。 陈情气急,撸着袖子要揍人,哪有之前的稳重。说真的,这姓孙的,说起话来,还真是让人想抽他,怎么会有这么嘴贱的人。 这完全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一见陈情真火了,吓的一缩脖子,往我身后一躲,叫嚷道:“老王八,小爷我才不跟老年人动手,万一你讹我,往地上一倒,高血压、心脏病一起犯了怎么办!” 陈情气的整个人都摇晃了两下,被金鱼眼给扶住了,最后他手指着孙邈,哆嗦了两下,一声不吭下楼了,我觉得这老爷子,至少被气的少活五年。 待人都走后,姓孙的那小子才慢悠悠的从我背后走出来,眼珠子一转,道:“哎,我说怎么神秘兮兮的,原来,你把楼上那女人的药引子给吃了,你完蛋了。” 这小子虽然嘴贱,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于是道:“怎么就完蛋了?楼上那女人,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孙邈道:“这家活人堂,是两年前开业的,那个女病人,是从另一家分店转过来的。我打听到,她们家,和陈情有些渊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