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搂着被子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他心里突然涌上一种异样的情愫。 先前刘意映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若她不是公主,两人只是普通百姓,她嫁给自己后,应该每日都在这里等着自己归来吧?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待心情平静下来,才倾下身,在她肩膀拍了拍,轻声唤道:“公主,我们回去了。” 她似乎睡熟了,被他这么一拍,很不乐意地哼了两声,身子动了动,然后又无声息了。 司马珩看着她这般,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在她肩膀拍了两下:“公主,别睡了。我们要回去了。” 刘意映转过脸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他,嘟哝道:“驸马,你别闹我了。”然后她又闭上眼,继续睡去。 “公主,你不回去了吗?”司马珩又叫道。 “哎呀!驸马,别吵我睡觉嘛!”刘意映似乎被他闹得有些恼了,半仰起身,一脸不快地瞪着司马珩。 司马珩望着刘意映,微笑道:“公主,我们要回公主府去了。” “不回去了。”刘意映冲着他摆了摆手,“更深露重的,走来走去太麻烦了。”说着她又躺了回去。 “不回去了?”司马珩一愣,“公主今晚就在这儿歇息?” “嗯。”刘意映从鼻子里应了他一声,将被子抱在怀里。 司马珩望着刘意映,一脸讶然。她今晚就睡在这儿? 刘意映见司马珩半晌没动静,便又睁开眼转过身来,看见他还傻呆呆地站在床边。她探起身,对着他招呼道:“驸马,你傻站着作甚?你昨晚不是没睡好吗?还不早些歇息!” 司马珩面色犹豫:“公主,你歇在这儿,妥不妥呀?” “有甚不妥的?”刘意映笑了起来,“这不是你的寝居吗?妇人歇在自己夫婿的寝居中,乃天经地义之事。” 闻方,司马珩一愣。方才她像平常人家那般称自己是妇人,称自己是夫婿? 看着司马珩一脸怔忡,半晌没有反应。刘意映突然想到这院门上挂着的“剑韵”两个字,眸色瞬间便黯淡下来。她瞅着他酸酸地说道:“看这模样,驸马是不喜欢我歇在这儿?那我走便是!”说罢她作势要起身。 司马珩见刘意映突然变脸生气,急忙上前将她的肩头按住,说道:“公主想到哪里了?我怎么会不愿意公主在这儿呢?我先前只是怕公主随意宿在臣子家中,于礼不合!” “我宿在你房里,怎么叫随意宿在臣子家中呢?”刘意映似乎生了气,将他的手推开,板着脸说道:“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我知道,你就是不愿意我宿在这儿的!” “公主,你误会我了!”司马珩慌忙解释道。 刘意映瞪着他,气乎乎地说道:“看你这模样就是不想我歇在这里,有什么误会的?”说着刘意映将身子挪到床边,便要穿鞋。 司马珩见状,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公主,你别生气!你想歇在这里便歇吧!” 刘意映在他怀里挣扎着:“我不在这里歇了!你放开我!” “不放!”他将她搂得更紧。 “坏人!”她仰起头来骂道。 他低下头,看着她气鼓鼓的红唇轻轻嘟起,甚是诱人。他心中一动,顺势便将那抹嫣红咬在了嘴里,只觉得甘甜无比。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刘意映心底一颤。她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一年前的那个夜晚,在黄桷树下,小巷深处,那浅浅的一吻。她慢慢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他,两人很快动了情。司马珩将她慢慢放回到床上,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 范元见司马珩进屋去叫刘意映,半天都未出来,正犹豫要不要催催他。这时,房里一阵异样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一愣,随即明白那是什么声音,赶紧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秋霜,而秋霜早将红透的脸转到一旁。他咬了咬牙,上前将门掩了起来,将一屋□□都关在了屋里。 屋子里的响动断断续续闹了半个多时辰才消停下来。听着里面终于风平浪静,范元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敢拿正眼瞅着秋霜。而秋霜也是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看来在这时候对着他,她也觉得尴尬不已。 听到身边的人呼吸慢慢变得深长,刘意映慢慢睁开眼睛,从司马珩怀里探出头来,只见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睡了。 “驸马,驸马。”她试探着叫了两声。 回应她的,依然是他深长的呼吸。昨晚他便没怎么睡好,刚刚又那么激烈的一番折腾,想必他现在应该睡得很熟了。 刘意映将他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掰开,然后悄悄起了身。随着身体的移动,腿间那粘腻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可今晚是临时决定歇在司马珩的屋中,没有准备有绢子让她拭身子。她皱了皱眉头,眼睛四处看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