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都这当口了,崔厅长依旧改不掉他这好掉书袋的毛病,说话儿,便要去开灯。 腾地一下,彭春又如灵猫一般跳了过来,啪的一下,将崔厅长大手打落,瞪眼道,“知道是死地,还开灯,折腾什么!” 薛老三笑着近前,吧嗒一下,将灯打开,也学崔厅长道,“欲隐之,故显之,有示之无,无示之有,亮着灯,人家未必以为这里有人,再说,这是咱们的宿舍,天黑了,回自己宿舍睡觉,犯哪门子的法,你二位安心睡觉,这事儿,因我而起,因我而了,断不会牵连两位。” 薛老三前面的话,听得二人直犯迷糊,最后一句话出口,却是惹了众怒。 “薛老弟,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虽然才认识一天,可真是对脾气,再说一起喝的酒,一起吃的肉,怎么就不能一块儿抗事儿,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你也太小看我彭某人了!” 说着话,彭春不住怕打着胸膛,瘦骨嶙峋的身体捶得好似要裂开。 崔原则也摇头道,“义之所在,虽千万,吾往矣!” 薛老三知晓这二位弄拧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抗事儿,殊不知,在他薛老三这儿,只要没抓现行,眼下的这点事儿就不是事儿。 见这二位情绪激动,薛老三也不解释,抱拳告饶一番,便翻上床睡了,没多会儿,便传出了呼噜声。 崔原则,彭春二位相视一眼,满脸苦笑,打死这二位也想不到,这位大爷的心竟是这般大,大得快没谱了。 然,事到如今,这二位还能做什么呢?好像只有睡觉。 不管睡得着,说不着,这二位还是都在床上躺了下来。 迷迷糊糊间,眼见两人便要睡得瓷实,忽地,悉悉索索,便听见开门声,彭春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翻身便跳下床来。 就在这时,薛亮的胖脸出现在了门外。 “啊”一声叫,薛亮转身就跑,彭春疾走几步,方要去追,忽地回过味儿来,追着了又能如何,还能杀人灭口不成。 当下,便窜到薛老三床前,玩儿命地猛摇。 一边的崔原则几乎和彭春同一时间惊醒,亦是吓得面无人色,他床和薛向相连,老崔便趴在薛向脚边,使劲搓他脚丫子。 “干嘛呢,我说你们,不就是个薛亮嘛,他宿舍也在这儿啊,人家晚上回来睡个觉,你们闹腾这么大动静儿作甚,行了行了,你们闹腾他就闹腾他吧,又来闹腾我作甚!” 薛老三撑着朦胧睡眼,满脸地不耐烦。 彭春,崔原则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前者掉头就进了浣洗室,端出一盆水来。 “哎哎,我说老彭,抽哪门子的疯啊,老子明白着呢,用不着你来给老子洗脸。” 腾地一下,薛老三跳下床来。 的确,彭春,崔原则皆以为这位睡糊涂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