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方委员就很看好京城市公安口的财税改革模式,认为这是一次有着重大意义的探索,你说你今次搀和一脚,不是踢到了方委员的腰眼上么,老弟啊,我真是觉得跟你特别投缘,才心急火燎赶来劝你两句,希望你能听进去。别总是往泥坑里插足,这样很不好……” 薛向心道,“我这才扬起了巴掌。还未落下去,便将阎王、小鬼一并惹翻了。” 嘴上却道,“彦主任对兄弟的心意,那真是没得说,我全听进去了,方委员那里,我会解释的,你放心,绝不让你老哥夹在中间难办。” 彦波涛松了口气。道,“老弟你能听进去就好。说实话,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都好。好吧,你忙吧,方委员下班前半个钟头有时间,要不那个钟点儿,你过去坐坐,好吧,就这样定了,我先走了,你忙你忙。”不由分说,便敲定了薛向和方委员的碰面。 彦波涛不信薛向在方慕俠面前,还敢老神在在,大大顶牛。 彦波涛去不多会儿,薛向刚吧一杯大红袍泡好,张无忌似修炼了乾坤大挪移一般,嗖的一下,蹿进门来,转手将门拍死,疾步行到薛向近前。 这位更是自来熟,伸手便将薛向新泡的大红袍,往嘴里猛灌一大口,舒服地直拍胸口,又自顾自搬了把椅子,在薛向对面坐定,忽地,大手一伸,比出个大拇指,道,“老弟,你是真牛,西城区分局的事儿,我听说了,那帮混蛋这下遇到你这白面包青天,被一勺烩了,佩服,佩服!” 薛向道,“无忌兄,你不会是到我这儿来说评书的吧,不瞒你说,三侠五义之流,我能倒着背,甭扯这个,我猜你定是来劝我尽量别往京城市公安口的财税改革上撞,对吧?” 张无忌怔了怔,道,“还真瞒不过你,实话跟你老弟说,我都接到七八个请托,但公是公,私是私,我分得清,所以我没打算替谁做说客,况且,就咱们弟兄的关系,别人也比不上,手心手背我分得很清,我这次来,不是过来劝你老弟要如何如何,而是来给老弟你通风报信来了。” “我清楚听到有电话打到红旗主任那里来了,红旗主任听了情况,要我调来了京城市公安口财税改革试点的资料,选的就是西城区那份,红旗主任看完,连说了三个‘好’字,老弟,后边的话,我不说了,老弟你是聪明人,好吧,消息我传到了,得赶紧走了,不瞒你说,我还是趁着红旗主任会客的空当,溜过来的,走了!不送!” 薛向望着张无忌远去的背影,心里没来由涌过一阵苦涩,官场就是个八方角力的地方,便是身在顶峰,想要成事,也得各方平衡。 如今,薛向不过小小一副司长,在改委也不过是处在中层干部的行列,很多时候,很多事,他都只有建议权,而无决策权,这点,是最让他感到无力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彦波涛知道这点,张无忌同样知道这点,由此,彦波涛扛出了方慕俠,张无忌举出了谢红旗。 此二位长官合力,便成泰山压顶之势。 好在薛向心智坚毅,经由苏老爷子湖边点化之后,当真万法由心,百无禁忌,稍稍愣神,便自坚定信念,向着自己本心去做,其余绳营狗苟,魑魅魍魉,自由他群魔乱舞,我自归然不动。 相比之开国伟人们百折不挠,所遇之艰难险阻,而成就的巨大伟业,我薛向今日所遇,又算得了什么。 念头开解,薛向起身离座,步到门边,大大方方将大门打了开来,谁愿进来,谁进来。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过一听,是谢辉煌打来的,要薛向去他办公室。 薛向不惊反笑,这一竿子,真不知到底戳在了何处,竟然惊动得他薛老三全体顶头上司齐齐施压,大有不将他薛某人碾成轻尘,而绝不罢休的势头。 谢辉煌似乎是在办公专候着他,安安静静坐在会客区的长凳上,中间的粗制木桌上摆了两只搪瓷缸,漂浮着袅袅轻烟。 薛向进得门来,开门见山道,“谢司长寻我,怕不也是因为京城市公安口财税改革的事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