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仪的雌性。 青哲来回看了看,重点是注视了一下那条沉默的龙,最后勇敢地挺直了腰,抬头坚定地回答:“塔祭司,是的,就是您想象的那样!我、我以后就在这里生活了。” “兽神啊,青哲,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老祭司拖着青哲后退了几步,拔高了声音颤抖着问,他从来没有想象过居然会有陆地雌性敢决定跟恶龙在一起生活。 敖泱则是满意极了,一贯棱角分明、自带凌厉气势的脸都柔和了下来,眉骨上的伤疤都显得不那么凶狠了。 “塔祭司是吧?你不要再为难青哲了,他在这里有我照顾。”敖泱难得带着笑意说着软话。 老祭司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意外至极的消息,仍旧是拽着青哲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他心急、却没有办法逃脱。 “一定是你强迫青哲的对吗?青哲怎么可能看上恶龙呢?”塔厉声呵斥。 “塔祭司,您先别激动,咱们坐下慢慢说好吗?”青哲央求道。 这时,对面的卧室门被“哐当”一声打开了,纪墨探出半个身子来,他穿着宽松的衣服,没有裹上披风,睡眼惺忪、困倦地询问:“怎么这么吵?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敖白今天出去办事,自然不放心将伴侣独自留在湖底家中,因此他起床的时候就顺便把纪墨给带到了木屋里,让他继续睡回笼觉,像这样下雪的天,孕鱼可以一觉睡到中午时分。 “纪墨,清醒一点,穿好衣服再出来,这个就是敖白给你请回来的祭司了。”敖泱淡淡地笑着介绍,他明显发现对面那条人鱼的眼神都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焦距。 哦,原来是祭司啊。 什么?这就是敖白请来的祭司吗?就是医生?产科医生? 穿越鱼猛的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一把将手上的门板往后一推,又是“咣当”的一大声,他快步走了出来,直接握住了老祭司的手摇晃了几下,热情洋溢地说:“您好啊,原来您就是塔祭司啊,坐坐坐、快请坐下说话!来来来、您坐这!我总听青哲提起您,他说啊您就是走兽部落最厉害、最善良、最仁心仁术的祭司啦!今天真是谢谢您了,愿意过来帮我,唉~说实话我最近担忧得都吃不下睡不着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老祭祀刚看清了纪墨的长相、又很快被对方明显凸起的肚子给吸引住了,身为祭司的习惯使然,他当然不会去推搡责骂一个孕育了幼崽的雌性。 何况纪墨又是天生的自来熟性格,有说有笑、又是感谢又是感慨的,硬是把老祭司给送回了火塘边坐下,然后去倒了热水递过去,继续握着对方的手开始嘘寒问暖。 敖泱和青哲同时松了口气。 他们也早就发现了,有的时候特别窘迫的处境,都能叫纪墨给三言两语给揭过去。 老祭司被按坐着,几次想站起来再发作恶龙和青哲,但都没能成功,因为坐在他旁边的雌性实在是太太太热情开朗了,愣是将他积攒起来的怒火给一点一点地压下去了。 “……今天外面又下雪了啊?哎呀真是冻得够呛!塔祭司您穿得可不多啊,我进去给您拿件外套出来,等着我啊。”纪墨寒暄了一大通之后,仅着单衣的他才觉得周身发冷,他自然地摸了摸老祭司身上单薄的兽皮袄子,略显吃力地站起来准备回屋去拿衣服。 “你起身的时候不能弯腰低头,得扶着后腰、微微抬高上半身,这样会舒服一些,动作要慢,幼崽禁不住大动作的颠。”习惯使然,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但塔已经自然而然地指点着纪墨不合理的一举一动。 纪墨感激地笑笑,依言站起来,惆怅地说:“谢谢您了啊,唉~我家离这里很远,这又是第一个孩子……唉~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我的伴侣也不会贸然将您请过来……” “那个蓝眼睛的兽人是你的伴侣?哼~他可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有礼貌,我就不是被请过来的!”老祭司余怒未消地说。 “呃~”纪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说:“您如果是说那个银白头发蓝眼睛兽人的话,那确实是我的伴侣,他叫敖白。咳咳~敖白年轻不懂事,如果有失礼的地方,我先替他向您道个歉,实在是对不起。不过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好好地说他,让他亲自给您道歉!”纪墨慷慨作大义凛然(大义灭亲)状,非常严肃地承诺。 可惜了,半开的门又灌进来一阵夹着雪的寒风,冻得穿越鱼一个哆嗦,那正直的眉眼硬是被刮得拧了起来。 老祭司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当然也清楚眼前的年轻雌性是在耍宝卖乖,但架不住年纪大了、竟格外偏爱这嘴甜乖巧恭敬爱笑的一套,塔负手长身站立,既然纪墨给足了自己面子,他也不好再强行发怒。 “行了,你赶紧进去穿衣服吧,我确实见不得孕育幼崽的雌性受苦,这点就当是你赢了。”塔没好气地说。 纪墨乐呵呵地说:“什么赢不赢的,全是因为您心善、心慈,青哲他就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