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在坚持,而不在一时拼命。” 雏鹰赞同点头,心中的负罪感更加重,如果不是考虑到种种后果,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说出去的。 幸好,肖佑只是个小孩子,他的秉性不坏,还受了纪墨一家的恩惠,从心底里不愿意做忘恩负义的事、给猛禽一族丢脸。 在朝阳下聚餐的一片愉快友好气氛中,肖佑咬紧牙关,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问话:“你们上过山吗?” 敖白烤虾的动作顿住了一个瞬间,马上又动了起来,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他心里已经松了一口气。 唔,如果肖佑真的选择了【拔毁】,虽然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对于和他之间的合作,恐怕就要重新估量了。 “你说后面的山啊?”纪墨正忙着剥虾喂给小龙吃,他抽空抬头、用下巴点点后面的山,笑着问。 肖佑浑身紧绷,严肃点头。 “当然上去过啊。”纪墨愉快点头,因为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所以他心里毫无芥蒂,神态自若地回答:“我和敖白刚来西西里时就上去过几次,你想上去玩啊?那可要小心些,那山挺陡峭——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又忘了,你有翅膀,可以飞上山的!”纪墨自己把自己逗得大笑出声。 小龙见他爸爸笑得那么开心,他立刻央求道:“爸爸,上山玩吗?我也想去,你为什么不带我?” “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西西里海只有我和你爸爸两个。”敖白解释道,回忆起往事,他也露出了缅怀的笑意。 小龙十分不解,“没有出生?没有我吗?” 纪墨乐不可支地伸手一弹小龙脑门,说:“是啊,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就像现在你伯父家的弟弟那样。” 小龙更加疑惑了,他暂时无法理解,干脆一头扑进纪墨怀里去,翻滚着恳求:“爸爸,我也要上山玩,你们都去了,不带我,我也要去!爸爸呜呜呜~” 一家三口温馨笑闹,旁边的肖佑顾不上羡慕心酸,先被吓了个半死:完了!原来他们居然上过山?!那他们知道半山腰水潭上面有毒龙果吗?不,他们应该不知道,毕竟毒龙果长在那么隐秘的地方…… 肖佑当时瞳孔瞬间扩大,呼吸急促,根本没法被人鱼的愉快笑声感染,他紧张至极,一咬牙一狠心,声音有细微不可控的颤抖,心虚地问;“咳咳,那,你们上山都看到了什么啊?” 纪墨听着肖佑的声音有点儿不对劲,他赶紧先停下跟孩子的玩闹,还以为是孤鹰看到了心里难受,其实他已经很注意言谈举止了,但没办法,孩子跟着,总有不经意的时候。 “哦,这山上啊,嗯……其它没什么,就是树林特别茂盛浓密,走在林子里很压抑。不过没有什么毒虫毒蛇,挺安全的,只有呼噜兽和小型动物,最多的就是各种海鸟了。”纪墨干脆详细介绍了一遍,末了还提醒道:“肖佑,你现在还不大会飞吧?可别上山去,免得出意外。” 唉,你提醒得太晚,我昨天已经上去过了。 雏鹰无奈看着纪墨,叹气。 敖白静静等着可能发生的一切,姿态闲适。 “怎么?你很想上去玩啊?”纪墨好笑地问肖佑,心说孩子就是孩子,总少不了调皮,没有不惦记着玩的。 小龙迅速接过话茬,煞有介事地猛点头,说:“对呀爸爸,他想上山玩,我也想,还有革革,我们都想!” “沂儿。”敖白只喊了一声、看了一眼,就成功让小龙抱起了尾巴、闭上了嘴,着急地看着纪墨。 前面几句话铺垫好后,肖佑也豁出去了,索性直说:“其实,我昨天练习飞翔时,就是沿着山脚小溪飞上去的,看到了很多你说的呼噜兽。” 这下轮到纪墨惊讶了,“是吗?” “嗯。我之所以摔伤,就是因为下山太着急,天黑不小心。”肖佑越说越流畅,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敖白慢条斯理地翻烤着鱼,神情颇为愉悦。 “哎,那多不安全啊,下次还是小心些的好。”纪墨不赞同地提醒,他一直以为那棵龙果藤枯死了,因此一点没往那方面去想。 肖佑勇敢抬头,先看了一眼敖白,然后又看着纪墨,说:“我昨天一直往上飞,无意中飞到一个水潭边……然后,我在那附近发现了一棵毒龙果藤,那是你们家的,我就看了看,我没动它!我碰都没有碰!” 正因为心里动过【拔毁它】的念头,肖佑才会下意识用重音强调自己【没动它】。 “!!!”纪墨的笑容凝固了,如遭雷击,彻底惊呆。 敖白伸手按住伴侣的肩,轻轻拍了拍,他终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