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硬闯,我们也不敢下重手。”侍卫闻言,赶紧补描,生怕事后大将军这怜香惜玉的心一复苏,遭殃的还是他们。 晏清源面色冷峻:“那就把人给我打晕了。” 见他声气不好,众人面面相觑心下难安,正讪讪应话,那罗延风风火火杀到了,他一现身,众人看救星似的赶紧把个希望的目光朝他身上一投,那罗延一愣,眼睛转了一圈,分明是在征询,眼看众人识相往后避开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往晏清源跟前一凑: “世子爷,温参军,不,温子升刚被押去了大理寺,他一句辩白也无。” 晏清源“唔”一声,看了看大门前那两排荷刀侍卫,东柏堂这里,本戒备最是森严,只怕是自己这三番五次带她出去,之前,又许李文姜教她骑马,往外跑的次数一多,侍卫们便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如此,她这回才能畅通无阻地溜了。 想到这,他忽对最近的一名侍卫吩咐道:“她要是敢带什么人私闯东柏堂,不拘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侍卫大声应了,随即问道:“那陆姑娘要怎么办?” “抓起来。”晏清源简明扼要。 本听得那罗延心头一凛,不知世子爷嘴里说的谁,这么一提,霎时明白了,将讶色一收,问道: “世子爷,陆姑娘怎么了?” 晏清源眸光幽幽,把那罗延一瞥:“她去了顾媛华那里。” 一听这个消息,那罗延竟不知是喜是忧:“世子爷,那她岂不是就知道了卢静的事?她要是知道了,这跟世子爷的仇,可就又进一步啦!” 那罗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像乌鸦一样讨人嫌,犹自咂摸着,晏清源乜他一眼:“你安排的人,可靠么?” “人机灵着呢,看着傻,其实心里透亮,世子爷放心!”那罗延忙答道,转而,好心提醒,“可顾媛华要告诉陆姑娘,世子爷杀了卢静,这可没办法,要不,属下这就过去?” 他也就是装装样子,脚尖一旋,作势要走人,晏清源沉吟道: “不必了,顾媛华要是真替她想,就不会告诉她,不过,这个女人,很难说,她就是说了,我也自有办法,你去把慕容绍刘丰生请到书房来。” 终于点到正事,慕容绍一现身,整个邺城上下的舆情就起来了,已晋升为渤海王的晏清源,这是要用慕容绍打柏宫的前兆,如此一来,前景似乎一下变得明朗起来。 归菀这里,一鼓作气来到晏府,其实心里也没底,却自我安慰,横竖她不过来看看姊姊,趁晏清源忙的焦头烂额,无暇他顾,就算事后怪起,也应并无要紧。 她这么突兀一造访,倒把媛华惊了一惊,得知她是擅自前来,并未知会晏清源,心中有数,两人彼此寒暄良久,终避无可避点到卢静之事,是归菀先开的口,她那神情,却是个以为媛华不知的。 “你是说,晏清源把卢伯伯放了?”媛华反问一句,见归菀点头,一副不疑有他的模样,她微微一笑: “我天天窝在府里,也难能知这些,我说上一回去街市顺道摆拜访卢伯伯还好好的,怎么前几日去,府邸都被人给封了,人也不知去了哪儿,白教我担心一场,原来是出了这事,这样也好,省的他卷进来不能落个好。” 一面笑说,一面掌心都要掐烂了,起身给归菀重新置些热茶,一扶案,晕眩地几乎要呕出来,顿了一顿,坐回归菀身边,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姊姊,你怎么了,身子不好了?”归菀捧着茶,发觉了。 媛华苦笑:“我气虚,刚抓了几副药,正补着呢,大夫说,是阳气不足。”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归菀耳根微热,脑海中顿时蹦进不该想起的暧昧笑语,忙把脑袋一垂,划拉起茶盖,唯恐媛华窥破什么,媛华却无意透过额前碎发,瞧见她额角淡淡一抹痕迹,撩开看了,手指点道: “你这是跌哪儿去了?” 归菀笑着拉下她手:“我骑马时摔的,没事。” 就此岔开,不想纠缠,恰逢晏九云一头扎进来,他一愣,随即欢快笑道:“陆姑娘稀客呀!”说着,抓起一盏凉茶灌了,急冲冲地又要往外走,媛华见他下巴那还挂着水珠子,打个眼神示意了: “慌里慌张的,怎么了?” “来奔丧的人太多,都还在官舍住着呢,琐事一堆,二叔叔要会客,有事请我帮忙,我得赶紧去了。”晏九云脚不沾地就要走人,归菀忽喊住他: “小晏将军,来奔丧的人里头,有没有叫慕容绍的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