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淼长叹一口气,一脑袋倒在阿姊怀里,耍赖道:“我听不懂了阿姊,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吗?” 白?黎顺势把人抱在怀里,笑说着:“我们无需做什么,你这个位置不是我们白?家求来的,是陛下,是太上?皇亲自送给我们的,这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改的。” “那张皇后……”白?淼淼嘟囔着,“你不是说她是陛下的人,那她今日来是不是就是陛下的意思啊。” 白?黎眸光微动,面容带笑,眼底却是淡淡讥讽:“那又如何?陛下若真的有魄力,便该直接下诏。” 白?淼淼哀嚎一声,抱着阿姊的腰。 “而且……”白?黎抚摸着小?娘子的发?髻,意味深长,“也该考验一下你那个未婚夫的魄力了。” 白?淼淼从?她怀中惊讶地露出一只眼睛。 —— —— 清思殿的事情在宫内隐隐晦晦地传着,张皇后却突然大张旗鼓责备了尚衣局的那位尚衣,本以为此事到此结束,却不料几日后,这位尚衣意外落水随后生了重病,眼看就要不行了,这个位置便也换了一个人。 那人也是老熟人,原先昭仪娘娘提拔的人,只是后来皇后掌权后,内宫清洗了一遍,尚衣局原本是昭仪娘娘分管,自然是换了一大批人,如今兜兜转转,这个位置还是回?到她的手里。 交接换代不过?是两日的事情,等白?淼淼知道的时候,新尚衣屁股地下的凳子都坐热了,正亲自过?来给人缝制喜服。 “娘娘请二娘过?去量体裁衣。”彩卷笑说着,“二娘可想亲自在喜服上?绣花。” 白?淼淼把自己的爪子抬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瘪了瘪嘴,非常有自知之明:“不要了。” “那就让绣娘来。”彩卷亲自把人扶出来,“到时候二娘在喜被上?随意缝几针就好了。” 新尚服是一个热情又既有分寸的人,夸奖的话跟不要钱一样?冒出来,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耽误,又兼着和昭仪说话,一点事情也没耽误。 等一群人走了,白?淼淼还晕乎乎的。 “哎,这么就开始做衣服了?”她吃着糕点压压惊。 “太上?皇前?几日大病了一场,陛下亲自过?去服侍。”昭仪正挑着花色,淡淡说道,“听说是太上?皇年纪大了,之前?见外面的百姓都是牵儿抱孙的,心生感?怀,当场就落泪了,自觉自己不配享有天伦之乐,开始绝食,结果晚膳时间刚过?,就气晕过?去了。” 白?淼淼听得大为吃惊。 “陛下最重孝道,自然连夜赶去兴庆宫亲伺汤药。”白?黎笑说着,“想来是两个各自想通了。” 白?淼淼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挺……”离谱的。 小?娘子虽然没说出口,可那双大眼珠子却是如是说道。 “你且等着,这事还没完。”白?黎点了点她的额头,意味深长说道。 事情不仅没完,甚至还雪球一般越滚越大了。 三日后李静忠上?奏陛下说:“上?皇居兴庆宫,日与?外人交通,谋不利于陛下。今六军将士尽灵武勋臣,皆反仄不安,臣晓喻不能解,不敢不以闻。” 陛下呵斥其不尊上?皇,挑拨父子关系,其心可诛。 结果李静忠三上?折子,一次比一次激烈,甚至要求上?皇回?迁西内。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