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姻办出来,陈建邦还是时不时的笑一声,听得毛金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无奈地看着陈建邦:“就那么高兴吗?” “高兴啊,以后咱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咋能不高兴?”上辈子毛金兰和陈建邦的结婚证是希望要上学了才匆匆领了的,在这之前两人是没有结婚证的,只是事实婚姻。 当时的结婚证已经和现在的不一样了,有次看到老牛和他媳妇儿的结婚证,他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想起老牛,陈建邦的好心情又有点低落,老牛是个好同志,只是被家庭给拖累了,算算时间,老牛马上就要调到他们团了,和他的妇儿结婚才五年,大妞和□□都出生了,只是还小,二妞那个可怜的孩子连影子都没有。 作为老牛的好战友,陈建邦觉得他应该也有义务提醒老牛把媳妇儿孩子接到部队家属院来住。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老牛的那个媳妇儿总不会做得太过分了。到时候在让自家媳妇儿看顾着牛家的几个孩子一点,他就不信了,几个孩子还能跟上辈子一样的结局。 毛金兰眼睁睁地看着陈建邦刚刚还无比高兴的心情变得低落下去,她有些无措,难道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刚想说些什么,陈建邦就道:“之前我一直没告诉你,到了连长级别军属就能随军了,我在来之前已经把住房申请提交上去了,你愿不愿意跟我随军啊?” 陈建邦问这话时神情有些忐忑,他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毛金兰是很反感去随军的,哪怕希望上了高中上了大学也只是去部队家属院待个一两个月就走了。 陈建邦问过毛金兰,但原因毛金兰从来没告诉他。 毛金兰瞪大眼睛:“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呢?” 陈建邦摸摸鼻子:“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啊。” 这个消息确实是惊喜的,毛金兰嗔怪了陈建邦几句后便和陈建邦兴致勃勃地打听起了家属院的样子,陈建邦确定毛金兰是真心想和他去部队随军以后高兴坏了,两人一路从北方的环境说到该给家里添些什么物事,越说两人越兴奋,就好像说说话就能把家里都布置好一般。 陈建邦把毛金兰送回毛家后径直去了镇上,到公共厕所换了一套质朴的衣裳,按照毛金涛说的李平农经常去的地方找到了龙哥住的地方,确认龙哥在家以后他并没与出面,而是找到一个瘦骨如柴的小孩儿,花了三分钱买了一个白面包子以后让他帮忙去给龙哥传几句话。 那个小孩儿很害怕龙哥,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白面馒头,他咽咽口水,再三询问只要传两句话就真的会有白面馒头吃后他毅然转身去了龙哥家。陈建邦随便进了一家打开门的店铺。 这家店铺是个裁缝铺子,做了三十多年的衣裳了,解放后裁缝铺也上交了国家,原来的裁缝也从店主成了大师傅,镇上能有布做衣裳的人少之又少,陈建邦进来的时候裁缝连眼睛都没有眨,继续趴在操作台上睡觉。 陈建邦打量着挂在墙上的衣裳,是都是这个年代中规中矩的衣裳,和供销店卖的没什么两样,陈建邦多看了两眼便出门了。出门时正好看到龙哥从家里奔出来,那个传话的小孩跟在他身后,陈建邦指指街角,那小孩儿会意地点头,等龙哥再问他几个问题以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像陈建邦指的地方奔来,街角有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张报纸,小孩过去捡起报纸,报纸下面放着一个报纸抱起来的白面馒头。 食物的香味传出来,小孩儿咽着口水抱着馒头跑回家。 *** 毛金兰和陈建邦的婚礼如期举行,毛金丽再生气都没有用,她再无知也知道男女领了结婚证以后就是国家承认的合法夫妻了,陈建邦是军人,军婚更是要受到法律保护的。要是有人破坏了军婚坐牢都是可能的。 她气的肝疼,可还有令她更肝疼的。 自从李平农被打后便怀疑上了毛金丽,不来找毛金丽不说,毛金丽想要什么东西去找她他也爱答不理的,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样毛金丽一个媚眼过去就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模样。 说实话,毛金丽心里是很不得劲儿,李平农讨好她讨好了两个多月三个月,现在忽然不讨好她了,她就觉得难受极了。更难受的还在后面,在马金兰结婚的那天中午她去山上找猪草,回来时看到李平农从刘寡妇家出来,刘寡妇的衣裳最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