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关心她,牵挂她,在她年龄合适的时候放她出去闯荡,在她疲惫的时候做她温暖的港湾。 三人在屋里聊得开心,忽然外面传来王大夫的声音:“张队长,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毛金兰等人脸色大变,袁母将炕梢的被子挪开,毛金兰赶紧上炕从袁母掀起来的炕洞中下去,袁母见她下去了,赶紧将炕还原,袁父从将被子铺在炕上,桌子上袁琼写来的信直接丢到了灶膛里,纸遇到了火,滕地一下便燃烧了起来。 袁父盯着那火,眼睛发酸。 而此时,屋外传来了张队长的声音:“我接到人民群众举报,说是有人给你们送了东西来。我来看看。” 王大夫在外面陪着笑脸:“这是谁在造谣呢?张队长您也知道,我们都是劳改犯,谁敢接近我们?是吧?” 张队长很满意王大夫对自己的自我认识,他道:“算你个老头有觉悟,但是今晚我是如何都要搜一下的,否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得告我失职的。” 王大夫为难地看了一眼袁父袁母的小屋,又看了一眼跟在张队长后面的两三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人,为难道:“可他们都睡着了,他们是夫妻,带着这么多人闯进去,这不是对里面的女同志耍流氓了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队长和后面的两个人脸上瞬间变色,张队长神色阴霾地看了王大夫一眼,王大夫挺直了腰杆,任张队长看。 张队长是镇上的人,他媳妇儿当年难产差点生不下来,张队长的老娘哭着到了他家,将他请了去,这才让张队长的媳妇儿和儿子平安。可张队长弟媳妇儿难产伤了身子,这些年来一直没能再怀孕。张队长到处说王大夫是庸医。 这次来王李庄看守的任务是他主动求来的,用他的话说,他就是想让王大夫为他犯过的错负责,要来折磨王大夫等人。可惜都来王李庄快一年了,也没见他怎么给报仇,倒是私底下给了王大夫他们不少便利。王大夫早就不怕他了。 说起这个,张队长心里也苦,他当红.卫.兵,家里人原本挺支持的,可自从他要求来到王李庄看守王大夫以后,从他爹到他儿子,各个看他不顺眼。每天起床前他媳妇儿要跟他念叨一遍她当年生孩子的不容易,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是王大夫将她拽回来的。 吃饭的时候他爹他妈劝他做人要善良点。他那个七岁多人憎狗嫌的儿子让他多看看他,说什么要是没有了王大夫就不会有他了。 张队长想到每天出门必须要经历的叮嘱,看着王大夫站在夜风中一派悠闲地模样,腮帮子咬得痒痒,果然是封建社会留下的毒瘤,也不知道给他父母媳妇儿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这么维护他。 他空有一腔报仇雪恨立功建业的心,奈何有一家子拖后腿的,他那叫一个恨啊! 这时,张队长手下的廖小强上前一步,在张队长耳边问道:“队长,咱们还进去搜吗?” 张队长侧身对他大吼:“搜什么搜,你想当猥亵女同志的流氓?” 廖小强被迎面喷了一脸口水,也不敢擦,心里郁闷极了,就闯了劳改犯的屋子,咋还能被当成劳改犯呢?不都说劳改犯都是社会的蛀虫,可以任意拔出的吗? 廖小强还没想明白,袁家夫妻俩的小屋门就被打开了:“张队长,要搜啊,就进来搜吧。” 张队长哼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昂地背着手走了进去,到了屋里,先把能藏人的地方扫视了一圈,没见异常,张队长对廖小强挥挥手:“去,把床铺上的被子抖搂抖搂,可千万别让人藏住了。” 廖小强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地去了,炕边站着的袁母默默地走到袁父身边站着,两人看着廖小强地动作,袁母毕竟是个女人,哪怕知道他们挖的炕洞很安全也忍不住攥起了拳头。 廖小强与另外一个红.卫.兵将床铺里里外外地抖搂了一个遍,确认没有人以后又满屋子的转,最后到张队长身边:“队长,没人。” 张队长咳嗽一声:“既然没人,就到隔壁搜一搜。” 这回没人拦着,王大夫还去帮忙将门给他们打开,等他们搜完没收着人,张队长心里也有些尴尬了,他绷着脸对三人进行了一番口头教育,领着两个狗腿子做了。 王大夫等人将他们送到牛棚门口,远远地,他们还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队长,我们就这么走了?” 张队长恼羞成怒地道:“当然走,这么冷的天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跟牛睡觉还是打扫牛圈?” 狗腿子们不出声音了,过了许久,廖小强又问:“那队长,瞎告状地人怎么整?” 张队长哼了一大声:“娘的,这么冷的天,把老子当狗遛呢?你们两个,一会儿到了王李庄,把他们抓到坝场,无比对他进行一场口头批评,得让他知道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能瞎告状的。呸,大晚上的真是冷死个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