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刘小会也回到了家,她打开门,家里静悄悄地,黄念卿躺在客厅角落的地上呼呼大睡,黄老太太没见到人,刘小会去把黄念卿给抱起来到房间,收拾了黄念卿的两套衣裳装进他的小书包里以后就出门了。 在她走后,黄老太太从屋里出来,一双眼睛阴霾地盯着刘小会的背影,刘小会不怕她。 像黄老太太这样的人是一辈子欺负别人欺负惯了的,偏偏还是个窝里横,在外面和人家吵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刘小会估摸着她这辈子干的最大的一件事儿大概就是气死儿媳妇儿了。 晚上陈建邦回来,毛金兰将黄家的事儿告诉陈建邦,陈建邦一反常态地和毛金兰八卦起这事儿来,毛金兰见他有兴趣听着些事儿,说兴一起,和陈建邦把这段时间听来的八卦都和陈建邦讲了。 陈建邦很上道,总是适时地接上那么一两句。 毛金兰说满足了,话题又回到了刘小会家这边来,陈建邦终于等来了机会,道:“你看你这个朋友过得提艰难的,你就叫你朋友让他男人转业回来或者转部队回来呗。” 毛金兰瞪了一眼陈建邦:“你这话是一个当兵的人说的话吗?要是部队真的那么好调军队不得乱了套了? ” 陈建邦一开口就知道自己这话说得不对了,他摸摸鼻子听着妻子一声一声地指责并没有说话。 等毛金兰念叨完了,他才说要是黄卫华醒来了,让他们一家三口过来吃吃饭。 这话刘小会早就说过了,说到时候请他们一家下馆子。下不下馆子的毛金兰并不在乎,但刘小会有这个心,她心里就熨烫,不枉她对她好这么多。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毛金兰她们那个为期两个月的培训学校就结束了,培训结束的那一天培训学校的老师将市里照相馆的师傅去给她们这一届的学生们照了个像,等照片洗出来后一人分了一张,在照片的背面有楷体字写着‘热河市综合培训管理学院72届毕业生’,除此之外,还像模像样的给她们发了毕业证。 毛金兰拿了毕业证和照片和同学们道了再见以后便往家里走,前几天下了一场雪,这会儿地上的雪还没融化,毛金兰便没骑自行车来。 才走没几步,张霞跑到她的身边,笑着对她说道:“毛姐姐,我腊月二十八要在热河饭店举办婚礼,希望你能参加。” 张霞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大红色的喜帖递给毛金兰,毛金兰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到这样的请帖,她接过喜帖的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年头能在热河饭店举办婚礼的人压根就没几个,张霞能过后将婚宴订在那里,别的不说,背景指定够硬或者说夫家的背景一定够硬。 毛金兰今年三十岁了,过完这个年就三十一岁了,她已经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张霞的婚礼她一定会去,她不图张霞什么,她只是秉着能交好就交好的心态去的了。 “我一定会去的。” 张霞点着头和毛金兰一起往外走。她在培训学校上了两个月课,但结婚时她就请了几个老师和毛金兰,因为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毛金兰的身上感受到过别人给她的那种感受。 毛金兰从来没有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流言而改变过对她的态度。张霞觉得毛金兰是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毛姐,我听说你家里有三个孩子,到时候一起带着来吧,还有姐夫伯母她们,都来。” 毛金兰笑着道:“行,到时候一定去。” 去是不可能都去的,热河这边的风俗和毛金兰家乡那边的不一样,热河这边的人家坐席很少有一家人全都去的,大多数都是一家出那么两个人去,再带上随礼的粮食或者礼钱。 可能就要结婚了,张霞一路上都很兴奋,和毛金兰说了许多许多的事情,毛金兰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多话,两人不禁交谈起来,待分开时,两人心情都颇为愉悦。 回到家毛金兰将喜帖给家里人看,黄二环对去吃席没什么兴趣,热河市这边的席面她去吃过两次,实在不合胃口,张霞的婚礼她是不打算再去的。 倒是陈建邦,在拿到请帖的时候愣了很久:张霞?那个在85年做了热河市长的张霞?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从回到广东以后我都飘了,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