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只能尽量眼疾手快地在严深出手之前把它们扔的远远的了。 苏断看着系统商城里的菠菜,默默在计划表上列了一笔。 …… 陆续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成魔》的拍摄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剪辑、补拍、后期、送审……一系列让人焦头烂额的程序过后,电影才能正式上映。 不过这些依旧困扰不到苏断和严深。 身为投资商,严深只要提供钱,间或还有一点人脉就行了,就算要跑关系,也劳不动他本尊。 苏断则是角色太小,剪辑时微调剧情的时候没动和他相关的部分,所以也不用他再去剧组补拍。 两人和以前一样在家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严深又给苏断买了一套防狼工具,三五不时地就会检查一下,苏断这次乖得不行,一点儿破坏都没搞。 严总很满意,这种满意的心情似乎对病情造成了有利的影响,在持续停药的一个月里,病情依旧没有反弹的征兆,严深有时候甚至都觉得他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 直到某天下班途中,下属的电话中,一个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名字重新被提起。 “嗯?” 握着手机的手微顿,瞳孔也反射性地收缩,听力极好的严深沉默几秒,难得要求下属重复报告了一边:“……再说一遍。” 电话那面下属小心翼翼的声音清晰地传送过来:“严总,您十岁之前的监护人……何女士已于今早因为车祸抢救无效去世。” 第110章 大佬的药 或许是处于某种顾虑, 下属在措辞中使用的称呼是“何女士”, 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位的姓名,但即使是这样, 严深身上的气息仍然一下子沉了下去。 沉默数秒后, 严深说:“详细资料发到我邮箱。” 他的声音很低, 浅薄的不带有一丝情感,甚至比起平时淡漠的语气,还要冰冷上许多。 正在开车的司机仿佛感觉到一股冷意从背后袭来, 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严深言语间的不虞之意实在太过明显,至少他在国内为严深打工以来的这几个月里,除了小苏先生在的时候, 还从来没有听见过老板这么明显的情绪外露。 踌躇几秒后, 司机忍不住违背了一个优秀下属应该遵守的“杀死自己一切好奇心”的准则,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严深。 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也凑巧移了过来,在后视镜中沉沉地对上了他的。 司机头皮一紧,瞬间感觉像是被什么危险的大型凶兽盯上似的, 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冷,吓得他脖子一僵,慌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只出现了一瞬, 很快又如褪去的潮水一般消散,只是被扫过的身体还下意识地紧绷着。 严深说:“看路。” 司机心虚不已的应了声是, 勉强放松下来之后, 才发现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一片冷汗, 衣服汗涔涔的黏在身上, 冷气拂过的时候,带起一片鸡皮疙瘩起来的不适感。 …… 车内的冷气很足,被车窗和外面炙热的快要融化的路面分割成两个世界。 马路两旁高大的悬铃木在炙热的夏日蜕变的尤其碧绿鲜嫩,舒展着身体吸收对人类而言酷热难当的刺目阳光,掌状分裂的宽大叶片在枝叶上繁茂地交错着,随着热风偶尔抖动两下,投下的错落倒影划过车窗。 严深屈起指节,在窗户上轻轻敲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母亲的面容和身影在记忆里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严深看着车窗上不停路过的树影,想了半天,也没能想起那张脸长什么样,只隐隐约约地记得很漂亮。 毕竟不漂亮,也不会被他那个花心薄情、有了未婚妻还到处留情的父亲看上,当了一段时间的情人。 上一辈的故事其实很俗气,狗血的像是言情小说里的故事情节一样。 严家是华侨,虽然血液里还留着和国人一脉相承的血液,但在动乱中出走后,经过这么多年先辈的发展,家族企业的根基早已经深埋在了国外,极难割裂。 他父亲是当时来国内当交换生,才和他母亲搭上了线。 他母亲出身的何家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拿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