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六妗子这么一听,眉开眼笑,她就知道陆俏禁不住这落水椅的苦,看吧,才第二回就吃不住招人了。她连忙唤人把俏寡妇给放下落水椅,反正她招出了奸夫也要浸猪笼下地狱。 等着俏寡妇落下地面了,她也不管俏寡妇是否瘫坐在地面上瑟缩成一团,大声朝她问:“说吧,到底是谁?” 小风悠悠过,俏寡妇双手抱紧自己,她斜眼看着史六妗子,颤颤说道:“史六妗子,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可是怕说出来要吓死你。” 史六妗子这么一听,急了,有什么能吓着她的!她伸脚往俏寡妇腿上踢了一踢,又蹲下身拍她的脸,“说就赶紧说,不说再把你扔河里去。你自个儿掂量。” 俏寡妇此刻几乎没直觉,就只剩小腹有一阵阵抽的痛。想站起,但双腿瘫软无力,没办法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她便就这么躺在地上,附到史六妗子耳边小声和她说:“我说是史大志,你相公,你相信么?” “你说什么?放屁!”史六妗子先是怔住了,但随后便抬起手来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俏寡妇“嘶”的一声倒抽一口气,但随后却感觉脸颊上并不那么疼。她看着史六妗子身后的众人,扯着嗓子吼道:“是史大舅,史大舅强了我,逼我和他好。乡亲们可得为我做主啊!我是被逼的,这个孩子也不是我想要的!” 经俏寡妇这一声吼,围观的村民们忽然有分不清了。 按理说,村里男人除了梅三那几个平时爱上山打猎,其他人都是常常能见着了,除了田里就是家里,哪儿有和俏寡妇厮混的功夫!大概也就史大舅往外跑,做木匠活的功夫多。该不会真是史大舅吧! 村民们越想越疑乎,木台底下已经有人叫嚷着要把史大舅从隔壁村叫回来问个清楚。 可就在这时,村里西南角冒出滚滚黑烟,郭家寡妇最早看见,忙拉着苻大娘急急说道:“呀,快瞧,那儿是哪儿,谁家的地方?好像烧起来了啊!” 她声音说的不大,但她周围的人却都听得清楚。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大家伙儿都听着了那消息,唯独在史六妗子跟俏寡妇没有听见。 不过俏寡妇面对众人,也能瞧得见那在空中翻腾的黑烟,她记不清哪里是什么地方,不过众人慌乱了手脚,如果没人注意,那她就算拼了老命也要逃走,哪怕死在山里也比被史六妗子折磨死要好。 她眉眼逐渐舒展,抬着的眼皮有些神采奕奕,她问:“史六妗子,那着火烧起来的是不是你家的方向?是不是害死我孩子,平日又缺德事做太多,所以老天降了惩罚在你身上呢?” 史六妗子起初不相信她嘴里的话,拍拍她脸刚想说什么,却听身后有人大声叫她。 她回头一看,是郭家寡妇,她老大声的再喊:“史六妗子,好像是你家那边着火啦!快点回家看看去吧!” 史六妗子这才看见那滚滚的黑烟,她一拍手,要命!那可真是她家的方向,不管烧的是邻居家还是她家,她都得赶紧回去。老天保佑,希望烧着的是别人家吧! 她忽的脚下抹油,一溜烟跑的没人影了。 老村长看台下村民躁动,便让大家各自先回家去,又叫了两人把俏寡妇押回昨夜关押的小木屋里。 等到人群散去,俏寡妇被两名男子拎着胳膊抬起。 她没精力去看那两人是谁,只想寻个机会赶紧逃走。可她现在这般模样,根本没可能从他们二人手下逃走,看来,她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这时,栾青枫与叶乔正在村口处等他们爹娘。 栾青枫看着不远处的黑烟,他站起身看了看,似乎是史六妗子家。怎么会这个时候着火呢?他有些疑惑,“该不是陆俊干的吧!” 叶乔一听着陆俊的名字,明显吓了吓,连忙问他:“怎么了,他要杀人放火吗?” 栾青枫摇摇头,“倒不至于要杀人,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可能是老村长在大伙儿面前审俏寡妇呢!因为俏寡妇是被史六妗子抓着的,陆俊可能出于报复,也为了寻个机会救下俏寡妇不让她受罪,便一把火把史六妗子家给烧了。” 叶乔心想,那她还偷看见他们偷情了,陆俊担心她会把他们的事情说出来,会不会也要把她家给烧了让她不敢说话?而且这时候正审着俏寡妇,说不好真的会…… 她害怕的小脸要缩成一团,连忙拉着栾青枫问:“你说陆俊会不会也要把咱们家给烧了啊?” 栾青枫拍拍她肩让她放心,“那倒不至于,依我看,他烧了史六妗子家恐怕也是为了要转移注意力。史六妗子那人嘴上刻薄,心眼也小,指不定在河边上为难俏寡妇。陆俊在场也看着了,心里不忍心,这才报复性的把史六妗子家给烧了,一来达到报复目的,二来也能转移大家视线,如果选择的时机好,说不定能瞧瞧把俏寡妇给救走,远走他乡。” 叶乔听他这么一说,点点头,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但只要陆俊和俏寡妇在肥水村一天,她悬着的心就永远不能落地。 她拉拉栾青枫的手,“我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