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鼻音:“一直就没难受。” 钟杳心里酸软,力道放得更轻,拢着人靠在怀里,替他吹着头发。 再怎么也是第一次,哪怕他已经尽力小心了,说不难受也是不可能的。 林竹比他想的更能忍疼。 线条还柔和的面庞憋得红了,身上都微微发抖了,冷汗混着持续淋在身上的热水,滚落下来涩得他不敢不更放轻力道了……林竹也没喊过疼。 甚至连最兴奋的时候,因为生理反应眼前短暂的白芒一片。常识有限但思维发散的经纪人一度以为自己又因为什么原因失明了,也只是在一切稍稍平缓下来之后,一寸寸挪回他怀里,尽力藏着不安小声问他,看不见了怎么办。 钟杳放下吹风机,把伏在怀间打着瞌睡的经纪人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林竹被有钟杳气息的被子裹着,身心餍足,轻轻蹭了两下,眯起眼睛:“哥……” 钟杳俯身,轻轻拢住他:“我在。” 林竹挪了挪,忽然侧过头亲了他一下:“我都记住了。” 林竹弯起眼睛,迷迷糊糊停了一会儿,像是在措着什么辞,困成浆糊的心神却显然无力支撑,半晌轻轻重复:“都……记住了。” 钟杳深深吸了口气,指腹滑过经纪人清秀的眉眼。 哪怕不用读心,林竹也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钟杳没再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陪着他一块儿躺下,额头抵着额头,结结实实在怀里圈着:“慢慢记。” 林竹有点儿理解不了他的意思,稍许疑惑,艰难挪了挪身体,撑开眼皮。 钟杳一笑,刮了下他的鼻尖,抬手关灯:“一辈子呢,记不完的。” * 翌日早晨,一宿辗转的林松在楼下等了半天没见人,终于忍不住上了楼敲门。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人应,卧室的插门从外面锁着。 林松仔细思索一阵,认定了大概是钟杳暗中照应自己,连夜把弟弟拐回家里的农场度假,让自己从抱枕的罪过下逃过了一劫。 钟杳实在是个好人。 没被弟弟继续追问抱枕的林松暗自庆幸,帮忙锁了别墅大门,拎着行李一身轻松地去了机场。 “走了……已经上飞机了。” 收到林松问候弟弟的短信,钟杳松了口气,揉揉还趴在床上起不来的经纪人:“我去弄点儿早餐,门是怎么锁上的?” 林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目光锃亮:“我看侦探小说里都是这么说的——拿根线系上,一抻,把线抻回来就解开了!” 两个人昨晚都把林松忘到了脑后,今天早上钟杳惯例早起,才想起当大哥的还在楼下。 昨晚清理的很干净,林竹没发烧,只是身上连酸带软得无论如何都起不来。真让林松上楼看到,说什么都是要露馅的。 林竹让钟杳扶着,挪到床下摆弄了好一通,终于试出了让门从外面闩上的办法。 头一次实地应用就大获成功,林竹兴奋地介绍着经验,撑着胳膊想要起身,一不留神抻到腰,又轰然塌了下去。 钟杳眼疾手快,把人抄进怀里,力道适中地打着圈一下下替他按揉。 虽然疼,却总比力不从心的酸软好了不少。林竹趴在钟杳怀里,一下下跟着吸气,却还倔强地仰着头,兴致勃勃地等着钟杳表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