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花琉雀躺在地上,满额豆大汗珠,一条腿疼至麻木,已完全不想说话了。 王鹤年心有不忍,他下了楼,看了看花琉雀的腿,忍不住与陆昭明说:“昭明,不过是个小贼,你下手太重了!” 花琉雀觉得王鹤年看起来比较讲道理,便想再为自己辩护,说:“你们这可是在冤枉人!我何曾做过采花贼了!” “是州府发的缉拿令。”王鹤年耐心说道,“你该向他们解释。” 花琉雀还要再说,可一看到陆昭明冷冰冰的脸,又主动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可不想得罪这个疯子,谁知道再多说几句,这人会不会又踢他一脚。 王鹤年转头又看向陆昭明,见陆昭明腰上空空如也,不免皱眉,接着絮絮叨叨:“昭明,你追贼便追贼,怎么连剑也不带,太危险了!你还带着小元呢,出事了怎么办!” 张小元:“……” 他哪是不带剑,他是直接把剑丢进了井里。 陆昭明说:“我带了。” 他好像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将配剑丢进了院中的水井,也不顾四下房客伙计围观,不管王鹤年还蹙眉看着他,从院中取了一根长竹竿,蹲在水井边上,认认真真捞起了自己的剑。 王鹤年极为不解:“小元,你师兄在做什么?” 张小元硬着头皮尴尬道:“捞……捞剑。” 王鹤年:“……捞剑?” 王鹤年:“他把剑丢进水井了?!” 22. 王鹤年极为受挫。 他坐在院中的石桌边上,双眼放空,口中不住喃喃,反反复复重复的也只有一句话。 王鹤年:“孩子长大了……孩子长大了……” 佘书意万分无奈在他身旁劝慰他,陆昭明蹲在井边捞他的剑,蒋渐宇好似这时才被吵醒,裹着外衣揉着眼睛走下楼来看热闹。 只有张小元还蹲在花琉雀身边,认真看着他的头顶。 他觉得有些奇怪。 花琉雀反复强调自己不是采花贼,那他为什么要深夜穿着夜行衣来此?他总有自己的目的吧? 张小元卖力盯着花琉雀的头顶,试图从中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花心多情,红颜知己遍布江湖。」 原来还真是个浪荡子? 张小元并不喜欢那些朝三暮四之人,他甚至觉得这些人有些可恨,心中难免对花琉雀再生厌恶,几乎已经给花琉雀打上了花心采花贼的标签。 可事情显然有些超出他的预料。 不过片刻,花琉雀的头顶浮现了另一行字。 「虽多情好色,但采花大盗四字实为诬名。」 哎? 「曾周旋于十数名女子之中,其中不乏大家闺秀与知名侠女。」 「不久后为其所察,几人相遇后设下圈套,令其身败名裂,成为江湖知名采花大盗。」 张小元:“……” 姐姐们干得可真漂亮! 他似乎盯着花琉雀看了太久,花琉雀忍不住问他:“你看什么?” 张小元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花琉雀既然不是采花大盗,那他为什么要在半夜穿着夜行衣潜入一家客栈? 张小元满心疑惑。 花琉雀此刻见陆昭明并不在附近,不免又恢复了胆气,听张小元如此问,干脆翻出一个白眼,道:“你管我!” 张小元:“……” 张小元皱眉盯着他,他仍在心中思考着花琉雀的目的,或许是他求知心切,竟真看见花琉雀头上的字发生了变化。 「此番以身试险,只为佳人,期以信传声,一诉衷肠。」 张小元毫不犹豫向花琉雀的胸口伸出手,想要摸出他怀中藏着的书信。 花琉雀的手可没受伤,他一手护胸,另一手摆出守招起势,似有万分惊恐,高声道:“你要干什么!” 陆昭明终于从水井中捞出了他的剑,他抖抖剑上的水,转身看见花琉雀的古怪姿势,微微蹙眉,几步走了过来,而张小元知道花琉雀怕死了陆昭明,他大可不必自己动手,直接与陆昭明说:“师兄,他怀里有东西。” 花琉雀:“……” 花琉雀不等陆昭明开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