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可能么?” “有祁钰殿下说情,为何不能?”阎罗瞪了回去。 这次确实织萝抢在祁钰之前开口了,“他说话有这么管用?释迦是什么身份?连天帝都要敬上几分。何况祁钰要是真的有能耐,只怕早就身兼要职了,却还有这闲情逸致四处闲逛?天帝与天后情分不浅,天后也地位超然,连天后都办不到的事,你觉得祁钰能做到?” 阎罗神色剧变,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织萝笑得很是恶劣,“鬼界诸事,虽说通钺插不上手,但他总是会定时来瞧瞧是否出乱子。他不能耐你何,但一句话告诉天帝了,也够的你受,你怎么敢拿着蘅若与闻音的魂魄胡来?从前大人似乎说是奉天后之命。可天后对于鬼界来说,远没有一个司法天神可怕吧?那就只能说明,阎罗大人有求于天后,才甘愿俯首听命了。其实我一直在想大人会有什么把柄捏在她手上……然后这就知道了。” 阎罗神色迅速灰败下去,身子颤了颤,似是那边的男相想转过来,却被拼命压制住。 但祁钰不会放过这个嘲讽的机会,“你看,连你哥哥也不同意了。” “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阎罗蓦地尖叫一声,倒把众人吓了一跳,“我喜欢谁,那是我的事,他凭什么管我?” 织萝凉凉地在她身上扫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们共用一个身子,你说与他无关?旁的不说,我就只问一句话——莫不是你想洞房花烛的时候,还让他在一旁看着?” 原本都已经惨白如纸的一张小脸瞬间又涨的通红,阎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阎罗大人,小僧从前……可有何处得罪?”玄咫似乎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却不敢靠得太前,大概停在五步开外,有些心有余悸。 可不是开玩笑么?被一个与兄长无法分开的女子瞧上,绝不会感到受宠若惊,只会让人认真反思自己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她。 然而被心上人这样问了一句,就无异于用一把尖刀狠狠捅进心口,绞了两绞,再若无其事地拔了出来。阎罗的神色几乎可称得上是泫然欲泣,再也无力压制兄长,被他将身子转了过来。 男相的阎罗很是当得上一句“黑口黑面”,如今这个境况下,更是想一掌向玄咫劈过去,被织萝与祁钰拦下之后仍在怒骂:“何处得罪?当初在忘川河畔,谁要你假好心?” 忘川河畔?玄咫一个凡人,没事往那里跑做什么? 可也不对,在织萝记忆之中,玄咫每次见到阎罗几乎都是和她一起的,几乎都为了某些人间的琐事;第一次见面,则只是在一年多前,女相的阎罗与天后交易则至少是数十年前了……那么阎罗所说的大约是还在当释迦弟子的玄咫。 难道玄咫下来历劫便是因为这个? 祁钰与织萝心念急转,玄咫本人却是一头雾水,“小僧……从不曾去过忘川之畔。” “哦,本座倒是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封闭了七情六欲的凡人。”男相阎罗桀桀怪笑起来,十分瘆人,“妹妹啊妹妹,你仔细看看吧!你心心念念这个人,从来都没把你放在心上!哪怕是到凡间来历劫,也不过是为了另外一人。” 这话说得可就是大有深意了。 织萝隐隐觉得有什么熟悉的片段在脑中划过,却始终想不明白,便也不出口详询,只是等着阎罗一个激动之下自己说出口来。 而阎罗也果然没让她失望,冷笑一声,便向祁钰道:“如今的天后乃是三生神女,那想必殿下也知道,在天后还不曾嫁给天帝之时,其实三生石是矗立在忘川之源的。而三生石畔数千年会由天地灵气孕育出神女,守护三生石的。” 不知为何,祁钰的脸也一下子褪去了血色,却是皱起剑眉点了点头。 阎罗又道:“殿下也该知道,我们兄妹二人的身份不是秘密。您的祖父,曾经还想过要处死我们兄妹二人的!可我们不想死,却更不知道我们不死还能做什么,便如同曾经的千百人一样,想求三生神女替我们看一看命数。也就是那时,我们兄妹发现自己泅渡三途川与忘川都毫不费力,天帝这才发现了我二人的用处。” 原来是这般个场合,织萝还在想这兄妹二人是如何接触到黄泉之境的。 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