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宣琼摇头大笑,“钟宛这真是不怕死,史宏前脚接着人举报黔安知州行|贿黔安王,黔安王同当地官员往来频繁的事,他后脚史宏送了一份礼过去,哈哈哈……这不是疯了?” 郁妃一笑,低头品茶。 宣琼自打因为钟宛的事得罪了郁赦,被郁赦推下水后就走了霉运,一连多日不是被算计就是被申斥,气的险些生病,这么多天来终于通了一口气,得着消息以后就兴冲冲的入宫来找郁妃了。 “早跟你说了,别冒失,为娘有安排。”郁妃放下茶盏,眸中冷光一闪,“那个钟宛……我听说他和郁赦勾勾搭搭不清不楚,呵,郁赦上次推你下水,多半就是他的注意,我早就想收拾了他,偏偏你舅舅拦着。” 宣琼对郁慕诚即敬又畏,听了这话迟疑了下,低声道:“舅舅不让咱们跟郁赦斗,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郁妃安然道,“同封地的官员往来过多的是黔安王那个倒霉蛋,行|贿的是当地的官员,受|贿的是钟宛,把这事儿捅出来的是史宏,这从头到尾,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宣琼想了下,笑了:“是是是,哎……母妃是怎么查着这事儿,还存下证据的?” 郁妃但笑不语,架不住宣琼不住的催问,只得低声道:“其实还是靠的你舅舅。” 宣琼不明白:“母妃刚刚不说舅舅不会知道?” “他是不知道。”郁妃哼笑了一声,“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人已经投靠了我。” 郁妃把汤钦的事同宣琼说了,她悄声道:“这个老太监知道的不少,还很怯懦,稍微吓唬几句,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说我想杀钟宛……他就告诉我了这些,还借着你舅舅的人手,查到了人证物证,这不,两天的功夫,已经把事儿捅到了御史台。” 郁妃惬意的倚在软枕上,冷笑,“你舅舅确实厉害,我原本以为他是真的被安国长公主摆布成了个软柿子呢,没想到他暗暗养了这么多人,还都这么得用……可惜啊,他再厉害也不能时时盯着自己的人,尤其是宫里的人。” 宣琼大喜,忙催着郁妃要见汤钦,郁妃不多聪明,但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宣琼比自己还沉不住气,怕他知道太多前朝的龌龊事反而出岔子,皱眉道:“总见他,打草惊蛇让你舅舅知道了怎么办?到时候他一碗毒药要了那老太监的命,咱们又变成瞎子了。” 宣琼无法,只得听着。 “先给你出口气。”郁妃对儿子一笑,“别的不提,单单是结交地方官员行|贿受|贿这件事,就能扒了钟宛的皮。” 宣琼也笑了起来,“那黔安王呢?” 郁妃不在意道:“谁知道会得个什么罪过,无关紧要的人。” 宣琼一想也是,笑道:“这回钟宛下了狱,我可是能去见他了?” “别不长好毛病。”郁妃皱眉,“你见他做什么?!我都听说了,他名声差得很,你还没娶亲,别跟这种人有牵扯,真有气……等他被收押了,交代底下人,在狱中给他点苦头吃就是了。” 郁妃坐正了些,皱眉叮嘱:“不过得等过了一次堂以后再动手!别上来就弄得血糊糊的,瞎子也看得出了。” “这我当然知道。”宣琼一笑,“只等他过一次堂,再有什么伤都能推给前面用刑的人了。” “没想到,他居然这个当口上去给史宏送礼。”郁妃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真是神仙也救不得他了,明天早朝有意思了。” 宣琼畅快的一拍桌子,“明天这个时候,我让人把他吊起来打!” 翌日。 钟宛打了一早晨的喷嚏,被宣从心灌了一肚子姜汤。 “我真没冻着,八成是有人背后说我坏话了……”钟宛苦哈哈的,“这姜汤谁熬的?一点儿糖都不放。” “我熬的。”宣从心皱眉,“明明就是又冻着了,今天你不能再出门了!好好的喝一锅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