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说了这话微微一顿,萧晗又看向伏在地上的林奇,唇角一抿,道:“难道林庄头不好奇他都说了些什么吗?”又示意梳云继续。 “罗庄头说咱们庄上的林庄头每年都在他那里压些粮食存货,求他低价帮着转出去,他每年都吃了一笔,而今年嘛还没到年底结帐的时候,若是他再多拿上一些,只怕再做两年也可以请辞回了老家县城,就像林庄头一般买了良田盖起大屋了!” 梳云唇角尽是嘲讽,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也就是眼前的林奇,原本在庄里好吃好喝得呆着他不要,偏生要费尽心思打了东家的主意,难道不属于他的东西能够使些手段便据为己有,当真是太可笑了。 “他胡说!” 林奇弱弱地抬头反驳了一句,可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脸色青中泛白,冷汗已经大颗大颗地落在了地上。 “是不是他胡说,到时候走一趟官府衙门就知道了。” 萧晗懒得与林奇废话,吩咐萧潜绑了他们叔侄到柴房里看押起来,至于他们家的女眷也暂时拘在屋里不准随意走动,又命许福生去搜搜林家人的屋子,看是否查得到什么暗帐,也好做为明天的呈堂证供。 做完这一切后萧晗正要起身,却发现莫锦堂正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由脸上一红,“今日让表哥看笑话了。” “表妹如此能干,愚兄真是自愧不如。” 莫锦堂感叹地摇了摇头,若说萧晗只是运筹帷幄却也不只,她还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对于林奇那样的人就该得到最严厉的惩罚,而送官查办会让他的人生永远都抹不掉这个污点。 而林平将罪责都推到了林奇身上,却也不能证明他是无辜的,害群之马一个都不能留下。 莫锦堂很是赞成萧晗这样的做法。 “表哥尽顾着打趣我了。” 萧晗笑了笑,又认真地看向莫锦堂,眉目微凝,“眼下倒有一事想请表哥帮忙。” “有什么事你说就是。” 莫锦堂已经憋了两天了,这两天他凡事插不上手,只能看着萧晗一干人等出谋划策,他早就觉得手痒痒,如今有用武之地自然也要出一分力。 “其实也没什么,”萧晗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莫锦堂,“就是明日送他们去官府衙门,到时候我让许福生再找两个佃农作供,表哥就代我送他们去可好?” 她是想在庄子里多呆几天好好看看听听,不能处理完了事情立马就走,让那些佃农没有安全感,而她也要好好考虑一个接管这庄子的人选,既不能犯从前林奇的错误,又要在东家不在的日子令人放心。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指不定最后还要莫锦堂给她引荐呢。 不过这都是后话,先看看再说。 “这事啊,”莫锦堂想了想便点了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安庆的知县大人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这事我就帮你办了吧。” 萧晗一个姑娘抛头露面也是不好,再说这的确是个小事,只是最后可能还会牵扯到朱员外庄上的罗庄头,他最好明日里到了县城后找个机会去拜访朱员外,也将这事先与他通通气。 这些里里外外的应酬萧晗一个姑娘当然不会做,还是要他来善后打点才成。 这样一想,莫锦堂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