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兰低头沉思了会儿,又笑了起来:“如此看来,像我这般妒忌,听到莺歌提起他我就不快的,可见我是十分欢喜他的……” 这倒是令嬷嬷有些酸了,像是被人拐走了小女儿一样,带着些哀怨和委屈说道:“是啊,殿下跟驸马越来越亲热,这些天形影不离的……看着怪好。” “好就好。”晴兰知道嬷嬷何意,拉着她的手,歪头道,“嬷嬷怎么还委屈上了?可是还记着初来时驸马与你说的那几句重话吗?” “老奴岂是那种心胸狭小的人……”嬷嬷不知怎么,说着说着还揉起了眼泪,“见殿下过得好,老奴就别无所求了,娘娘要是见了,指不定有多高兴。等殿下以后有了小主子,老奴还要伺候小主子长大……老奴这样想,心里就高兴多了,又怎会委屈……” “嬷嬷说什么呢。”晴兰笑了起来,“不过啊,我见大家在这里过得都挺好的,处处有步将军照顾着,这样想来,真是苍天护佑。都这般好,嬷嬷还为什么哭?嬷嬷真是母后说的,心里软眼窝浅,说点什么就要流泪呢,怪不得母后说我爱哭,是因为吃了嬷嬷的奶水呢。” 嬷嬷擦着泪花,又笑了起来:“老奴没哭,老奴打心眼里感激苍天。” 莺歌回来了。 她端着肉羹,说道:“厨娘做的银耳肉羹,殿下先喝一碗暖暖身子。” 晴兰刚刚把话说给嬷嬷听后,心情又好转了起来,笑眯眯拿起汤匙吃肉羹。 哪知吃了两口,胃里一阵恶心,十分想吐。 她推开肉羹,干呕了两声,手脚发凉。 一阵寂静后,嬷嬷跳了起来:“这几日没记日子,也没请脉,殿下,您有阵子没来了吧?” 晴兰听懂了她的意思,捂着胸口开心起来:“快去叫医士来!” 她那月事,已推迟了多日,现在又是这种反应,该不会是…… 晴兰欢喜极了,更欢喜的是嬷嬷和莺歌,嬷嬷去喊医士,莺歌则道:“奴婢去叫驸马回来!” 晴兰:“莺歌!” 她跑得很快,晴兰现在开心地六神无主,脑袋里乱嗡嗡一片,也没再管莺歌,抱着被子,在屋里来回转圈。 莺歌到校场通报,说公主府有喜事请驸马回去,通报的人找到步溪客,步溪客一听有喜事,愣了愣,眉毛一抖,直接驾马往公主府狂奔。 等到了蕙芷院,医士也刚刚到。 步溪客怕寒气冻着晴兰,在廊外把铠甲脱了,等了会儿,才慢慢走到门口,远远坐下来,屏住呼吸等医士的诊断。 医士把了脉,又问了晴兰一些问题,之后,得出结论:“寒气入体,气血瘀滞,小臣给殿下开副补身的方子。” 晴兰一愣:“我……怎么了?” 医士说道:“燕川天寒,殿下肠胃虚弱,加上饮食不当,因而才有食欲不振的情况,另有一事,殿下的月事久久未至,想来是因为殿下水土不服,体虚身寒所致……小臣需给殿下调理身子,不然久积成疾,怕是会伤了根本。” 晴兰懵了,莺歌和于嬷嬷愣了半天,上前轻声安慰。 步溪客回过神来,仔细问了医士注意事项,又自责不已,把医士送走,又叫来燕川的郎中看了。 这郎中心直口快,也没啥顾虑,直言道:“这不是小问题,夫人本就体虚,再不好好养着,怕是难有孕啊……” 步溪客赶忙把他请了出去:“行了行了,快闭嘴。” 晴兰没忍住,泪滑了下来。 最难过的,就是她空欢喜一场。 步溪客挥手让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