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日后若是考得举人,赵家也算是摆脱了商贾之名。 傅言将一切都打点妥贴,日日早起贪黑的,替赵家忙东忙西,处理诸多事宜。还托人在京城买了一处府邸,挂上了赵府的门匾。赵汐朝得知后,既感动,又心酸,便询问道:“在京城买处府邸,要花许多银子吧?你有银子吗?回头我还你吧?” 当时傅言正端着碗药,一勺一勺吹凉了往赵汐朝嘴里送,闻声挑起一边的眉头,笑道:“你一定要跟我算这么清楚么?” 赵汐朝喝了一口,苦到差点把舌头咬下来,傅言见状,立马捏了颗蜜饯塞她嘴里。汐朝咬着蜜饯,含糊不清道:“我是怕你把银子都花光了,以后没钱,讨不到媳妇儿。” 傅言唇边漾起一抹弧度,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回她:“怎么会呢?这不是有个自己主动献上门的么?” 闻言,赵汐朝脸腾的一下烧起来,忿忿道:“谁……谁主动献上门了?我……我可是我们家的独生女儿,日后是要招个上门女婿的!你……你……你敢入赘吗!” 哪知傅言放下手中的药碗,像是真的在认真思索,捏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才同赵汐朝正色道:“那我得考虑一下……” 气得赵汐朝扭过脸去,不肯理他。如此,傅言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赵汐朝嫌他烦人,打开他手没理会。哪知傅言如今居然学坏了,用手指搔她下巴。 如果,赵汐朝觉得这就是傅言最后的大招,那真真是小看他了。他恬不知耻的单手捏住她的下巴,扳正之后,栖身上前吻了过来。更加可恶的是,他跟早有预谋似的,空着的一只手将赵汐朝两手交叠着,举过头顶按在身后的床架上。 如此,赵汐朝只能小幅度的在傅言怀里挣扎,后来她发现,越是挣扎,傅言吻得越是用力。索性就乖觉下来,眯着眼睛软下身来,整个人贴在傅言身上。 许久,傅言才起身,闷闷道:“我以为你还会再挣扎一下的。” “……”赵汐朝惊讶道:“啊?” 哪知傅言下面一句话,差点让她惊掉下巴:“你若是再挣扎一下,我大约要触犯律法第五百二十一条了。” “那是什么条律啊?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说了,我也听不懂啊!” 傅言轻笑一声,道:“听不懂就听不懂吧,以后再告诉你。”他说着,松开对赵汐朝的桎梏,让她躺好,这才从床里边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赵汐朝生怕傅言走了,拽着他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放。傅言轻“嗯”了一声,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扬,眉眼带笑的模样,看得让人心都酥下来一半。 “我都听说了,傅青那人做事从来都不过脑子,我猜想他也不是故意的。你也别总是冷着脸,到底是你叔父家的弟弟。你不是常跟我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么?” 傅言瞥了她一眼,“那是对你。”略一思忖,又道:“那你原谅他了?” 赵汐朝想都不想,道:“我当然没有啊。要不是他藏了我给你的信,我用得着被人打这么惨吗?你当时没看见,我那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我是想憋着的,结果没忍住,现在胸口还疼呢!” “那……我给你揉揉?” 赵汐朝扯过被子蒙过头,嚷嚷着:“你想得美啊!” 就听被子外头,傅言笑了一阵,缓声道:“汐朝,你知道什么是掩耳盗铃吗?” “什么?”赵汐朝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却听傅言正色道:“不管你是藏在被子里,还是藏在书柜里,只要我想,你今晚藏到哪儿都跑不掉。” 赵汐朝抿紧唇,咬牙切齿道:“傅言,我发现你脑子好了以后,居然学坏了!你枉读圣贤书啊!”她左右环顾了一遭,没找到书,要不然今晚一定给他砸醒。 傅言道:“有没有枉读圣贤书,我自己到是不知道。圣上下旨令我去弘文殿当几位皇子的伴读,后来伴读几日,令我讲课。如今我已经是正六品翰林院侍读。” 他笑盈盈的望向赵汐朝,洋洋得意道:“怎么样,以后还说我枉读圣贤书么?” 赵汐朝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可又不想让傅言这么得意,遂道:“嗯,还……还行吧。” 傅言曲着两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道:“赶紧睡觉吧。事情差不多都处理完了,明日便起身,早些睡吧。” 顿了顿,他又不放心似的,嘱咐道:“你日后也是要当人大嫂的,别给青儿好脸色。他就是皮子紧了,再不治治,赶明个都能上房揭瓦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