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可能是天生的医者。 姜九笙抬手,给时瑾按了按太阳穴,手法是从小乔那里学来的,动作有些笨拙。 时瑾扶着她的眼,抬头问:“怕吗?” 姜九笙给了很诚实的回答:“本来想看手术过程,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光顾着看你。” 他笑了:“喜欢?” 她点头承认:“很喜欢。”俯身,在时瑾脸上亲了一下,“喜欢你,也喜欢你是一名医生。”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救人时的样子,有多震撼,惊心动魄也不过如此。 时瑾突然凝眸:“那如果我不是医生呢?” 姜九笙不假思索:“没有这样的如果。” 他默然。 确实,他一定会变成她喜欢的样子,不会有任何差池与如果。 “而且,”姜九笙停顿了一下。 时瑾缠着她的目光,眼底有灼灼光华:“而且什么?” “而且就算你不是时医生,”姜九笙缓缓地说,“也会是我的时先生。” 时瑾扬唇,笑意浅浅,眼里浸了一汪温柔的水色。 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姜九笙伸手,绕到时瑾身后,将书桌上的水果盘端起来,挑了一颗漂亮的草莓,她咬了一口,俯身凑过去,贴着时瑾的唇,用舌尖顶了进去。 时瑾很配合,微微张开嘴。 姜九笙退开一点,舔了舔唇:“甜吗?” “甜。” 喉结滚了滚,时瑾吞了下去,然后拉住正要退后的她:“笙笙。” “嗯?” 他没说话,抱着姜九笙换了个位置,他站起,她坐着,一低头,他的唇刚好能落在她唇上,探出舌尖,嘴里全是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儿。 耳鬓厮磨,亲热了许久。 时瑾退开些:“我给你画一幅画?” 唇上麻麻的,姜九笙下意识舔了舔:“为什么突然想画画?” “今天你夸了街头画家。” 所以? 时瑾言简意赅:“胜负欲。” “……” 姜九笙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要摆什么姿势?” 时瑾起身,在书桌上找了铅笔和空白纸,说:“你觉得舒服就好。” 姜九笙挪了挪椅子,撑着下巴,半趴在桌上。 时瑾把台灯往自己那边转了转:“会刺眼吗?” “不会。” 时瑾这才开始在纸上描摹,低头画得认真,时不时抬头看她,灯光调得很暗,不算刺眼,只是时瑾眼里藏了星星,流光溢彩,很是夺目。 姜九笙趴在桌上看着时瑾画,才十几分钟,她就昏昏欲睡了,迷迷糊糊时想:时瑾倒是比她的安眠药都管用。 时瑾放下笔,亦趴在桌上,看了她许久,亲了亲她的脸,才轻手轻脚地抱她去床上睡。 姜九笙梦呓了句什么,没睁开眼,继续睡。大概是演唱会累着了,她睡得熟,时瑾给她擦了脸和手,她都没有醒,他坐在床头守了她一会儿,关了灯,给她换衣服。 没有灯光,只有窗外淡淡月色洒进来,温柔的昏黄色,在地上,落了一道影子。 夜里,时瑾嗓音很轻:“宝宝,手抬一下。” 熟睡的姜九笙乖得不得了。 次日,惠风和畅,冬阳微暖。 姜九笙睡到了自然醒,床头放了一杯温水还有一张画,画里是她,精致又漂亮的样子,纸上署了名,端端正正写着时瑾二字,她很喜欢,把画仔细收藏,然后套了件外套下楼。 楼下,时瑾在做早餐。 她说了声早,睡意朦胧,眼睛还半眯着。 “早饭快好了,你先去刷牙。”时瑾走过去,轻轻压了压她头顶翘起的头发,“牙膏和毛巾都放在了洗手池上,不要用凉水洗。” 刚起,姜九笙还有点懵,去了浴室,然后,不到半分钟,她小跑出来。 “时瑾。” 他在厨房应:“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