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羽绒服的帽子取下来,银装素裹的天地里,他眼眸越发黑亮:“我想接吻。”他笑着征求,“笙笙,要吗?” 姜九笙笑着抬手,环住了时瑾的腰。 她向莫冰请了下午的假,直接带时瑾回了酒店,好在是异国他乡,姜九笙便也不遮遮掩掩了。不知时瑾在雪里等了多久,衣服都湿了,姜九笙拜托了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帮忙准备衣服,时瑾在里面洗澡,她在外面等,把暖气开到了最大。 铃声响了,是时瑾的电话,姜九笙看了一眼,没有来电显示,不过她认得那个号码,是徐青舶医生。 怕是医院有事,姜九笙便接了。 徐青舶先开了口:“时瑾,你的药快吃完了,记得来找我拿。” 姜九笙微愣了一下:“什么药?” 那边显然也惊了一跳:“姜九笙?” “是我。”姜九笙脸色渐进紧绷,“徐医生,请你告诉我,时瑾在吃什么药?”徐青舶是精神与神经科的医生,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徐青舶说:“是偏执型人格障碍,患病史很久了。” 姜九笙心头重重一扯,声带都微颤:“严重吗?” “基本能控制。”徐青舶默了顷刻,口吻有些郑重,“不过,你对他的影响很大。” 她眉间一片愁绪,拧成了一团,语气极度迫切与焦急:“我能做什么?” 徐青舶似乎很犹豫,过了许久才说:“尽量多陪着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姜九笙很不放心,犹豫又无措:“这样就可以了吗?” “你别太紧张,时瑾现在的情况基本和正常人无异,只是情绪失控的时候会偏激一点,只要调节好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她怎能不紧张,出了一手心的汗:“徐医生,以后时瑾的病情,可以及时告知我吗?” 徐青舶迟疑了很久:“好。” “谢谢。” 话锋一转,徐青舶严肃:“不过,我建议你别让时瑾知道你接了这通电话。” 姜九笙应了,又道了谢才挂了电话,她并不了解心理学,只能盲目地查看各种资料,浅显却不详尽,不然便是一概而论,没有针对性,她能获取的确凿信息少之又少。 眉头深锁,她坐了很久,背脊僵直,后背全是冷汗。 啪嗒。 浴室的门开了,时瑾走出来。 姜九笙抬头,看了他一眼,走过去,抱住了他。 时瑾动作顿住,没动:“怎么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