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什么问题吗?姜九笙没怎么明白时瑾的意思。 时瑾抿了抿唇角:“我没有。” “……” 姜九笙哭笑不得,解释说:“他们两个是小辈。”一个是师弟,一个是弟弟。 时瑾揽住她的腰:“我知道,只不过,我还是嫉妒。” 他眉头蹙着,是认真的。 “那我家时医生想要什么?”姜九笙仰头看他,红色的高领毛衣,衬得肤白如雪。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瑰姿艳逸,他的笙笙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时瑾说:“要你。” 姜九笙浅笑:“本来就是你的。” 他把她捞到怀里,要吻她。 “笙笙。” “笙笙。” 谢荡催命似的,在客厅嚷嚷:“快来,我们合奏。” 姜九笙抿唇笑着,踮脚在时瑾唇上啄了一下,便去了客厅,片刻后,时瑾听到了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合奏乐,很悠扬欢快。 时瑾想:要不要去把他家笙笙抱进来? 罢了,今夜除夕,要让她开心些。 一曲歇,谢荡还抱着小提琴,用指腹抚了抚琴弦:“笙笙,这把小提琴哪来的?” “在赛尔顿的香里桥淘来的。”是非卖品,她求了许久,店主才忍痛割爱。姜九笙问谢荡,“喜欢?” 谢荡眼珠子盯着琴,半天没挪开眼,傲娇得一本正经:“一般般吧。” 这口是心非的样子。 姜九笙放下大提琴:“是送给你的。”本来就是给谢荡求的,她又不拉小提琴,当时一眼看到,只觉得琴身的木刻十分漂亮精致,便想到了谢荡,他素来喜欢漂亮的东西。 谢荡一听,眉毛高兴得都要飞起来,还作天作地地死不承认:“那我下次独奏会就勉强用它了。” 谢暮舟看不下去,一脚踢过去:“勉强个鬼,装什么装,过来给我削个苹果。” 谢荡把琴小心地放好,往沙发上一坐,抬起自个儿的手,反反复复端详欣赏了一番,说:“天才小提琴的手,是用来削苹果的吗?” 谢暮舟刚想赏他一脚。 时瑾从厨房走出来:“谢荡。” 谢荡立马警惕地回头:“干嘛?”这个姓时的干嘛这么一本正经?怪吓人的。 时瑾礼貌又温和的口吻:“能过来帮忙吗?” 谢荡懵:“帮什么忙?” “洗菜。”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醋王!谢荡甩头:“不要。”天才小提琴的手怎么能洗菜,他的手娇贵着呢,天天要保养。 当爹的听不下去了,他这儿子真是凭实力找揍:“人家小时天才外科医生都能给你做饭,你洗个菜怎么了?” 谢荡哼哼,有意无意地拨了两下小提琴的琴弦——看见了吧,笙笙送的,眼红死你! 幼稚!没眼看没眼看!谢大师直扶额。 “我去洗。”姜九笙说。 天气这么冷,水又冰,算了吧,谢荡起身:“我不会削苹果,你在这给谢大师削苹果,我去洗菜。” 说完,他自觉去了厨房,走到水龙头前。 “你故意的吧。”谢荡拿眼瞟时瑾。 他面不改色:“是。” 谢荡磨了磨后槽牙:“卑鄙无耻。” 兄控秦明珠听不下去了,放下手里摘到一半的菜,直接下战书:“比手速吗?” 手速? 天才小提琴家的胜负欲成功地被激出来了:“怎么比?” 秦明珠说:“看谁先抓一百颗绿豆到盘子里,一次只能抓一颗,掉地上了就要拿出来一颗。” 谢荡不屑一顾:“幼稚!”不过他怕过谁,撂了话,“输了去外面跑三圈。” “好。” 然后,电竞选手和小提琴家手速的比拼开始了。 真的……好幼稚呀! 除夕夜宴,几家欢喜几家愁,大雪下了一天,这会儿,歇了,月儿出来了一角,半扇圆弧,朦朦胧胧。 宇文冲锋刚进屋,他母亲唐女士的声音便响在了客厅:“不是早就给你打电话了,怎么现在才过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