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姜民昌的死因另有隐情,我也问过法医了,致死原因不一定腹部中刀。”他停顿,语气耐人寻味,“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不是姜九笙。” 时瑾目色灼灼,一瞬间,亮得惊心动魄。 “把资料发给我。”他直言,“你不给我也有办法弄到。” 霍一宁不置与可否:“这个案子我会继续跟进,姜九笙是公众人物,在水落石出之前,我会暂时瞒着局里,不会立案公开。”话锋一转,严肃了几分,“你要怎么查我管不了你,我只有一句话,尽量有正当途径,别伤天害理,别知法犯法,我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能两只眼都闭上,别忘了,我还是个人民警察。” 时瑾把杯中的水喝完,一句话都没有。 不允诺,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用什么手段。 霍一宁摇头,啧啧啧,诶,他这个人民警察,越来越助长歪风邪气了,拖腔拖调地扔了一句:“时瑾,我劝你善良啊。” 时瑾沉吟,似有所思。 手机响,是姜九笙的来电,他接通:“笙笙。” 姜九笙语气很急,很慌:“时瑾,你快回来。” 时瑾立马起身,对霍一宁道了一句:“失陪。”随即,掉头就走,拿着手机,轻声安抚电话那头的人,“笙笙,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 她语气沉了沉,低落,又焦虑地说:“锦禹可能出事了。” 时瑾迅速赶回了御景银湾。 他回来时,姜九笙正坐在自己那间公寓的沙发上,怔怔出神,博美趴在她脚边,也异常安静。 时瑾走过去,蹲在她双膝前:“笙笙。” 她回了神,才看向他,有些急地说:“我本来和锦禹在通电,然后被强制挂断了,那之后,就再也打不通,应该是温家人软禁了他,不让他和外界联系。” 昨天,温书华称病,姜锦禹回了一趟温家,他给姜九笙留了短信,今天,他的一通电话,话到嘴边,呼之欲出,可还没说完,就彻底失联了。 姜九笙有不好的预感。 时瑾抓过她的手,握着:“锦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她眼眸渐生波澜:“他说,我不是凶手。”他说,凶手是…… 电话便被强制挂断了。 姜九笙若怔若忡地晃了晃神,然后,目光定住,像眼里的空泛与缥缈突然尘埃落定,捕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点一点清晰又明亮:“时瑾,”她用力抓住时瑾的手,“锦禹说我不是凶手。” 她眼睛都红了,怎么能不震惊,怎么能不惊喜,她像溺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终于得以喘息,得以安宁。 时瑾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地抚慰:“我也得到消息了,你可能不是凶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