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怯生生的,模样生得漂亮,活力又青春,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小心翼翼地询问:“能给我你的微信吗?” 他放下酒杯,瞧着女孩的眼:“要跟我玩?” 她很快摇头:“不、不是的!”结结巴巴,很紧张的样子,抿着嫣红的唇,她鼓足了勇气说,“不是玩,我是认真的。” 年轻的女孩子,没尝过情滋味,孤注一掷,大胆又莽撞。 宇文冲锋笑,将杯中的酒饮尽,放下酒杯,他说:“我玩腻了,不玩了。”流光溢彩倒映在眼里,却是一片昏沉,像醉了,笑说,“更不来真的。” 说完,他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开。 女孩踌躇了一下,追上去。 宇文冲锋扶着墙,醉眼迷离,像飘忽闪烁的舞台灯,忽明忽暗的,他回了头:“跟着我做什么?” 女孩抿了抿唇, 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不追上去,怕再也遇不到了。 一眼惊鸿,不敢移开,怕世间难寻。 “别跟着。”他似醉非醉,眼里有几分醺意,又似清醒,对年轻的女孩说,“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了。” 他扯了扯领带,提步离开, 女孩驻足在原地,失魂落魄,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双眼睛,看一眼,会让人想流泪。 外面风很大,吹着酒意,醒神了不少,电话响,是谢荡,他点了根烟,靠在路灯下接电话。 “在哪呢?” 宇文冲锋抽了一口,吐了烟圈:“刚喝了一波。” 谢荡说:“到医院来。” 他抖了抖烟灰:“干什么?” “有东西给你尝尝。” “什么?” 谢荡顿了几秒:“猪脑子。” 宇文冲锋笑骂了句。 谢荡在那边发公主脾气:“妈的,是兄弟就过来陪老子一起吃。” “哦。”他懒洋洋的,用力吸了一口烟,声音是哑的,“不是兄弟,刚刚绝交了。” 谢荡在那边咆哮。 他恶狠狠地说:“老子再理你就是狗。” 宇文冲锋漫不经心:“猪脑子是什么口味的?” 谢荡秒回:“炖的。” “谢狗,你自己吃吧。” “……” 艹! 谢荡要骂人了。 宇文冲锋直接掐断了电话,蹲在路灯下,一口一口抽着烟,风太大,烟烧得快,灼了手,他捻灭烟蒂,起身扔进垃圾桶里,驱车去了疗养院。 敞篷跑车,冬天的风,将人的眼睛吹得通红。 疗养院的护士说,唐女士又发病了,疯疯癫癫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她很瘦,头发也白了。 他走过去,唐女士抬头看他,突然惊喜。 “覃生,你来了。” 宇文冲锋没说话。 唐女士从地上起来,拉着他的手:“你等等我,我去梳头。” 她小跑着去了浴室,哼着几十年前流行的那首小曲儿,对着镜子在梳头。唐女士的病一直没有好转,发病的时候,不认得人,总将他认作是他父亲。 每次他来,她都很高兴,让护士给她穿新旗袍。 陪了唐女士一会儿,他要走,唐女士红着眼睛送他,嘱咐他要早点回家,说她会在这里等他。 宇文冲锋在病房外面,碰见了他父亲,以前从来没有在疗养院碰见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次来。 父子俩没什么话讲。 宇文冲锋随口说了句:“以后多来看看她吧。” 宇文覃生沉默了很久,‘嗯’了一声。 他转身走。 宇文覃生突然开口:“还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