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一宁舔了舔后槽牙,语气懒懒散散的:“不认是吧?” “认什么?”他壮着胆子反驳,“我是冤枉的。” 语气振振有词,目光闪闪躲躲。 虚张声势,有鬼。 霍一宁也不逼,慢慢悠悠地敲着桌子等着,约摸过了五分钟,放在桌上的手机终于响了。 他接起来,一分钟不到,就挂断了,抬起眸子:“你家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把手枪,51式7。62*25mm手枪弹,与现场的子弹头吻合,已经送去做指纹比对了,另外,现场采到的脚印,与你家里那双专业防滑鞋的鞋印也匹配上了,这样你还要狡辩?” 郑成眼里慌忙一闪而过,低着头嘴硬:“那种鞋很普遍,很多高空职业的人都会穿,说明不了什么。”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行,去搞个棺材来。 霍一宁扔了笔起身:“要证据是吧?我去找。”他顶了顶后槽牙,笑得痞痞的,“让我找证据,你得做好多坐几年牢的准备。” 郑成面如土色,抿着唇,没吭声。 窗外,已经华灯初上。 姜九笙接了个电话,情绪不佳。 时瑾盛好了粥,喊她回了餐桌,粥有些烫,还在晾着,他问她:“是谁的电话?” “老师的。” “怎么了?” 她拧着眉头,同时瑾说:“汤圆被查出了抑郁症,老师想把博美接过去陪陪它。” 时瑾拿着汤匙的动作顿了一下,很意外:“那只二哈也会抑郁?” 印象里,那只狗子嗨浪得能蹦到天上去与月亮肩并肩。 姜九笙也觉得匪夷所思:“汤圆怀孕了,孕期狗狗比较容易抑郁。” “……” 啪嗒。 时瑾的汤匙掉进了碗里,大概因为姜九笙也怀孕的缘故,准爸爸时瑾问了一句他平时绝对不会问出口的话:“博美做了绝育,孩子是谁的?” 两只狗都太通人性,是以,两边主人都默认了它们是一对。 姜九笙眉头不展:“老师说他也不知道,之前带汤圆去遛弯,狗绳脱了,估计就是那次怀上了,还不知道怀上的是什么品种,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汤圆得了抑郁症。”她突发奇想,“博美这是被绿了吗?” “……” 时瑾有点头疼了,两只狗,戏怎么这么多。 第二天,谢大师就去徐家接走了博美,徐老爷子不怎么愉悦,说了老哥们几句,主要是数落他怎么不看好狗,让汤圆被外面的野公狗给糟蹋了,平白让博美顶了一片绿,更憋屈的是以后还有小野种。 谢大师也很无奈啊,野公狗来强的,他家汤圆公主一介弱质母狗,还能怎么办? 这件事暂时就这么翻篇了,不过,汤圆抑郁的事给时瑾敲了一记警钟,孕期很容易抑郁,何况姜九笙有抑郁症患病史。 不巧,就在当天,天北医院妇产科有位产妇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尸两命,时瑾亲眼目睹,手心淌了一手的冷汗。 那之后,他的焦虑感与日俱增,具体表现在他与姜九笙寸步不离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沉迷陪她,不可自拔,日渐消瘦,夜不能寐。 次日。 早上九点,姜九笙吃完饭,发现时瑾仍旧没有要出门的打算,她不禁好奇:“今天周三,你不用去酒店吗?” 每周三,时瑾都有酒店的高层周会。 时瑾还穿着家居服,在厨房给姜九笙冲孕妇奶粉,他说:“在家陪你。” 她笑着从后面抱他:“可是我要去拍戏啊。” 时瑾回头,给她一个吻:“那就去片场陪你。” “好啊。” 姜九笙还以为是酒店会议临时取消了,时瑾没事才留下来陪她,可到了次日,发觉时瑾仍然没有要去上班的意思。 她因为嗜睡,中途吃了东西后,又去睡回笼觉,一觉醒来都十点多了, 时瑾看她起来了,把手提放下:“笙笙,去刷牙,粥已经好了。” 姜九笙看了一下时间:“时医生,你迟到了。” 他穿着与她一个款式的白色毛衣,牵她去浴室洗漱:“没关系,我今天请了假。” “为什么请假?” 时瑾挤好了牙膏,把牙刷递给她:“反正已经迟到了,干脆请了半天假。” 本来只是请了半天假的,到后来…… 一点的时候,时瑾送她去了片场,一个半小时后,她发现他又折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时瑾说:“路上堵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