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时瑾精于心计,她这么一去,很有可能得不偿失,风险很大。 “我要看看,他会不会犯错。”在他心理防线最弱的时候。 韩渺不禁又问:“如果会呢?” “那他就出局了。” 一点点错都不能犯,不然,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他们谁都可以败,但不可以不配。 姜九笙的眼里,绝不能容一颗沙子。 韩渺听懂了:“你就只想姜九笙,”哪怕会败露,也要看看最后或许会大获全胜的那个人,够不够格。 是,姜九笙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也容不得她眼里有沙子。 她忍不住发笑:“那我呢?” 他温柔的语气:“渺渺,你怎么能跟她比呢?”他说狠话的时候,总是这样,不动怒,同你细声细气的,“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不强迫你,你可以当我的棋子,也可以不当,但是,你若当了,就要当好。” 棋子啊,她是棋子,她的脸是假的,她连替代品都不算。 韩渺仰头,让眼泪倒回眼眶里:“是渺渺多嘴说错话了。” 不当?怎么能不当啊。 八年前,是他去火海里,把奄奄一息的她抱出来的,他说:“这么像的一张脸,被烧了,就可惜了。” 挂了电话,她的手机还给路人,毅然转身,进了酒店。 晚上八点,夜色正好。 咔哒—— 灯亮了,时瑾推门进来,领带松垮垮的,外套被他扔在地上,他喝了酒,脚下晃晃悠悠,眼眸迷离,微醺。 今天秦氏在酒店有饭局,不知是解愁,还是贪杯,时瑾喝了不少。 韩渺从沙发上站起来:“六少。” 他眯了眯眼,看灯下的女人,一身旗袍,长发半挽,一双桃花眼冷冷清清,细看,少许温柔。 时瑾扯下领带,扔在地上:“是谁让你来的?” 她轻声地回话:“邓总监让我来陪时总。” 他凝眸,看她,说:“很像。”坐下,懒懒地躺靠在沙发上,睫毛很长,往上抬着,像在瞳孔里落了一层阴影,昏沉得瞧不清颜色,“不说话更像。” 她便不说话了。 他躺着看她,就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 她手心一直冒汗,沉不住气了,不知道他醉了没醉,坐到他身边:“要喝一杯吗?” 时瑾说:“你去酒架拿。” 这间套房是酒店专门留给他的,装修很奢华,卧室里,有一个酒架,上面全是红酒。姜九笙喜欢白兰地,她就拿了一瓶白兰地,帮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时瑾半敛着眸,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再倒。” 然后,一杯,接一杯。 她没怎么喝,时瑾喝了许多,一双漆黑的瞳,渐渐水汽氤氲。 一瓶酒尽,她起身,要去拿酒,刚站起来,脚下晃悠,摔到了地板上,她晃了晃头,只觉得眩晕,视线重影,连灯光都在晃。 怎么回事,才几杯酒,就这般样子了。 她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镇定,一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深邃又灼热,哪里有一分醉意,全是阴鸷。 时瑾坐直:“说吧,你主子是谁?” 第二卷 355:时瑾毁韩渺的脸,笙笙反击 时瑾坐直:“说吧,你主子是谁?” 韩渺额头大汗淋漓,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谁。” 时瑾也不急,慢条斯理地把杯中的酒喝完:“车祸那日,是谁指使你去引开我的人?” 骗过了那么多双眼睛,这张脸,在外人看来,的确像。 她咬牙不承认,指甲死死扣进掌心里,迫使自己保持理智:“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调教得很好,很忠心。 时瑾放下酒杯,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把她先前剩下的那半杯水灌下去。 她被迫仰头,水顺着咽喉滚下去,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时瑾放开她,抽了张纸巾擦手。 她立马去抠喉咙,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咳得面红耳赤:“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时瑾擦了擦手,还是嫌脏,又抽了几张纸巾,倒了些酒在上面,把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去问你的主子,他以前也给我吃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