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时提到次数最多的‘别人家的孩子’,什么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稳重练达等等诸多褒义词用在他身上都不嫌多。眼前这几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孩纸们几乎是听着他的赞美长大的,项家三公子从小就是优等生,考试从来没下过年级前三,精通钢琴、横笛、古琴、绘画、书法于一身,得奖无数,又孝顺又懂礼,温文尔雅,很有君子之风。是长辈眼中的骄傲,同龄人眼里的噩梦。 好在近些年他经常待在国外,虽在医学界取得了不小的成就,但在圈子里的影响力(奚熙这一代)不像当年那么深远,苦逼的纨绔们顶多就是听家里长辈唠叨几句罢了,并不往心里去,平时就算偶尔在宴会见到,不是同龄人又不是一个圈子的,谁睬你!所以对于项越,这几个并木有什么排斥心理,反而还挺好奇的。 福利院的院长是个中年女人,长得很富态,笑得时候平易近人,将几人迎了进去,嘴里还和奚熙念叨着,“刚才我就说让他们几个先进来,非不听,说要等你。” 奚熙有点儿傲娇的哈哈笑,“那是,我不在,他们哪有主心骨!” 这话实在大言不惭,夏伊在一旁哼了一声,“我们是担心你小孩子家家认不得路。”他一说,其他人就附和,还一块儿嘘她,有个叫秦洛洛的女孩用头碰了下她的脑袋瓜,揶揄,“她哪是不认路,是做坏事被‘大人’抓包了!”这个大人自然指的是走在一旁的项越。 项越哭笑不得,他自认还很年轻有为,连三十都不到,没想到在这些二十出头的人眼里却已经够得上长辈的殊荣,实在让人无奈。奚熙先翻个白眼瞪过来,好似在气项越‘败坏’了她名声,然后没好气的对那个长得相当漂亮的男孩夏伊做鬼脸,“我是小孩子家家你是什么,上次你在山里迷路还是我把你找到的!路痴没权利嘲笑我!” 夏伊直接伸手敲她的头,“没大没小。”他估计用了些力气,奚熙捂着头啊了一声,疼的脸都皱起来了。她长着张娃娃脸,五官皱一块儿像个白嫩嫩的包子,可爱极了。另一个叫俞可扬的女孩子把手里的袋子往一旁男生怀里一放,搂住奚熙的脑袋就往怀里揽,一边安慰被欺负了的小可怜,一边谴责的瞪夏伊,“你和个孩子一般见识个什么劲儿,嘲笑你两句怎么了,她说的又不是假话!有本事你别老迷路啊!” “大白杨,就你那波涛汹涌,小心把你家小可怜儿给闷坏了!”叫张泽,长得跟麻杆一样清秀瘦高的男生夸张的喊了起来。奚熙从俞可扬怀里探出头,呛他,“你嫉妒我啊,可惜扬扬不喜欢你这样娘的!” “嘿!个熊孩子!”张泽撸起袖子就要揍人,奚熙吐吐舌头挣开俞可扬,直接跑项越身边儿去了,两只爪子还特自觉的抓住他外套的下摆,昂着小下巴冲张泽做鬼脸,那得瑟劲儿,好似项越真是长辈靠山似的。项越两手托着箱子,只能任由她拽自己衣裳,别说,张泽对项越还真有点儿忌惮,袖子撸起来了却不上前抓人,只瞪着眼怒,“躲人后边算什么好汉!” “你傻啊!我不躲着难道让你揍我?!”奚熙哼哼,想了想又吐槽,“你是我闺蜜,什么好汉不好汉的,《水浒传》看多了吧,当自己是孙二娘呢!”她说完,秦洛洛和俞可扬还有另一个女孩子童谣纷纷笑了起来,替俞可扬拿东西的高壮汉纸陶彬问,“孙二娘和现在这情况有关系吗?”他问出了项越的心声,奚熙理直气壮说,“水浒里女的我就记得她!” “我去!宝贝,你这样让阿泽情何以堪!”打扮最花哨的沈嘉也跟着凑热闹。奚熙哼哼,不搭理他,程昊觉得这几个歪楼了,提醒,“别磨蹭了,也不看看几点了。” 一直站在一旁看他们闹得院长笑呵呵,“没事,他们现在还没下课呢!” 项越问,“今天周六还上课?” 他算是这个小团体里的新面孔,虽然项越几年前来这里捐过款,不过这个院长已经不是原来那位,所以两人并不认识。听到他问,赵院长说,“是特长课,一个星期只有周六周日老师们休息的时候才能过来免费教他们画画弹琴。”那些老师,自然也是有爱心的志愿者。 项越听了有些唏嘘,奚熙在一旁小声说,“这里还算好的,你没到过那些民间筹办的孤儿院,别说特长课了,吃饭都成问题。” 话题一涉及到这些,大家也没心情玩闹了。他们虽然生活优越,但也是吃喝家里的,以前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又生活在名利场中,面子与金钱直接挂钩,谁想过要存钱?别说存钱了,自己都经常不够花!当然,找家里人要钱最省事,毕竟是做好人好事,理由正当,可问题是你要一次两次可以,长期是不可能的,有句老话说,救急不救穷,任你是亿万富翁也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