湃激越的浪潮,瞬间淹没了她仓皇茫然的心田。她鼻子突然发酸,眼泪没忍住流了出来,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泪好像成了此时最恰当的表达方式。 奚维没有劝妹妹不让她哭,比起故作坚强,这样发泄出来反而更让他放心。 第二天早上,项越起来时,奚熙正在厨房做早饭。他昨晚没睡客厅,到书房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厨房与客厅之间没有隔断,一目了然。项越看到了奚熙,奚熙当然也看到了他。 “你起来啦?快去刷牙洗脸,早饭马上就好!” 她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灿若星辰,十分漂亮。项越被她的笑感染,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整个人仿佛都轻快了几分。 早饭是昨天从项宅打包的熟食。昨晚上宵夜没吃多少,还剩下许多,奚熙热了一下,又煮了麦片粥。等项越洗漱好过来,两人坐餐厅吃饭。 “你这里什么都没有,菜都没法儿炒,麦片粥里的糖还是我友情贡献的大白兔。”她咬着勺子和他抱怨,一团孩子气。项越笑,“那等会儿你列个单子,缺什么我出去买。” 奚熙咦了一声,问,“你今天不去医院啦?” 他点头说不去,“周六,我休息。” “别为了我的事耽误你工作,”她说道,并保证,“我这两天都会乖乖待屋子里不出门,你不用顾忌我。” “不是顾忌你,是真休息。”项越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我属于特聘医师,待遇和院里的专家一样,每周都有双休。平时其实并不怎么忙,很多事情交代助手和别的医生就行。” “你这是赤果果的显摆吧?”奚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开了个小玩笑。 “赤果果?” “就是赤|裸|裸。” 这是怎么说的?项越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和熊孩子有代沟,想不明白赤果果和赤|裸|裸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不过听起来倒是挺可爱的。说来从刚才他就发现,小丫头今天心情很好,活力十足,似乎完全没有受昨天的事影响,不知道该说她心态好,还是该说心大。 早饭后,项越主动承担了刷锅洗碗的任务。奚熙回房间给沈嘉打电话,请假说今天不能老人院了,在说谎和实话实说中,她选择了后者,“我被变|态盯上了(╥﹏╥),具体的现在不方便说,我哥说等他回来解决。” 沈嘉在电话那头蹙眉,“你没事吧?” “我和项越在一起,安全没问题。嘉嘉,这事你别和其他人说,我哥让保密,跟他们就说……嗯,就说我突然过敏了,不能出门见人!” 沈嘉没再多问,说知道了,“我谁都不告诉,你自己小心点儿,就待在屋里不要出门,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他很有分寸,明白奚熙如果能说肯定就和他说了,她不说,他知道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打完电话,她在群里发了个消息,大意就是过敏,杯具,不能见人了之类的。刚发出去,就立刻引来小伙伴的围观并关怀and某几个人的幸灾乐祸。 奚熙和小伙伴们聊了一会儿,夏伊还给她打了个电话问严不严重。奚熙不是个很擅长说谎的人,怕被好友发觉,没敢多聊就挂了电话。 在这些小伙伴中,她和夏伊关系算最好的,但要论信任度,那拔筹的必须是沈嘉。沈嘉能hold住,嘴最严,好奇心也不旺盛,答应不乱说,亲爹亲妈问到脸上都不会透一个字,这是奚熙多年来的经验总结,日积月累下来的信任度。夏伊亏就亏在有个姐,他那个姐还和她不对付,现在还是嫌疑人之一。 沈南上午十点左右到的项越的公寓,他一个人来的。项越把他放进来,问,“我让你挑的人呢?” “楼下,”他压低声音说道,“你这地方也不宽裕,两个大男人挤进来妹子一个小姑娘也不方便,要有事你打个电话他们立马就能上来,比在楼上方便,也不打扰你们。”最后一句他说的意有所指,还冲着项越眨眨眼,一副‘兄弟都是为你着想’的样子,项越瞧他猥|琐的样儿,好气又好笑,这时正好奚熙从卧室出来,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沈南这次来带了两个消息,一个是监控确实被动手脚了,“从昨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无论是电梯里的还是楼栋附近的,一共五个监控全部故障。”说起这个沈南就忍不住吐槽,“更奇葩的是,我和钢子去问了,保安室的人才知道昨天监控罢工一个小时的事!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 第二个消息是婴m.dD-nEng.COM